可還是來不及了,中年男人手中的木棒已經收不住了。
“嗷……”一聲慘叫,黑色流浪狗瞬間撲倒在地,四條腿開始不停地抽搐,看來傷得不輕。
“你要幹什麼?”
已經衝到近前的洛鵬飛,一把奪過長木棒,狠狠地摔在地上。
中年男人驚詫地盯著洛鵬飛,不明白這個好鄰居,此刻為什麼如此的憤怒。
“你打錯了,是這條狗剛才救了孩子,趕跑了撕扯孩子的兩條流浪狗。”
洛鵬飛雖然來到這裡的時間不長,不過人緣是出奇的好,所有鄰居,都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唉……”
中年男人聞聽一拍大腿,懊悔地嘆口氣。
“只怪我們救孩子心切,誤傷了一條好狗。”
他的妻子抱起孩子,在一旁也是悔恨自責,可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洛鵬飛走到黑色流浪狗的身旁,卻吃驚不小,似曾相識。
流浪狗的右耳朵只剩下半隻,讓他想起來一件事情。
他剛穿過到這裡來的那天晚上,在公園遇到向他示好討食吃的流浪狗。
當時因為他身上沒有一點吃的,只能無奈地摸摸它的腦袋。
給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流浪狗缺少了半隻右耳朵,以及瘸得很厲害的後腿。
沒想到,如今以這樣的方式再次重逢,更沒有想到,這條流浪狗,居然跟他有著同樣鋤強扶弱的性格。
這一刻,洛鵬飛決定收養這條流浪狗,讓它的後半生過得快樂。
他毫不猶豫地抱起流浪狗,在眾人不斷的嘆息中,向著最近的診所奔去。
流浪狗氣息微弱,鮮血從流浪狗的嘴裡流出,滴答滴答地落在洛鵬飛的腿上和地上。
二百米遠的距離,洛鵬飛健步如飛,很短的時間都到了。
此刻,診所裡坐著一名老醫生,正在看著一本動物方面的書籍。
一聽到門響,從眼鏡後面抬起眼睛,朝這邊看過來。
“大夫,快救救它吧!”
洛鵬飛將大黑狗放到了治療臺上,焦急萬分地請求著。
老醫生頭髮花白,看上去有六十歲的樣子,看著滿身是血的洛鵬飛,再看看奄奄一息的大黑狗。
“小夥子,你來錯地方了,這裡是診所,不是動物醫院。”老醫生無奈地搖著頭。
治療臺被大黑狗弄髒得一塌糊塗,讓他心中有些不悅。
“大夫,如果不及時包紮,它就活不成了,好歹是一條命,求您了。”
洛鵬飛跟在老醫生身後,不肯放棄。
老醫生扶了下老花鏡,看著渾身血汙,髒得要命的流浪狗,抬眼盯著洛鵬飛:
“小夥子,看它傷得這麼重,這治療費用可不低呀!”
“而且,能不能醒過來都很難說,你為了一條流浪狗,值得嗎?”
“值得,太值得了,大夫,您只管負責治療,錢不是問題,治不好我也不會怪你。”
見洛鵬飛態度以為真誠,老醫生被感動了,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
重新走到大黑狗的“我還從來沒給動物包紮傷口,不過,我願意試一試。”
“太謝謝您了,大夫。”
老醫生弓著腰,認真地檢視了一下傷情,又翻開了一下大黑狗的眼皮。
最後用聽診器聽了一下心跳和脈搏,嘆了口氣搖搖頭道:
“哎……傷勢太重了,怕是就不活了。”
“大夫,求您一定要救活它,要多少錢都行,這對我很重要。”
老醫生抬頭看著洛鵬飛,扶了下眼鏡,嘆道:
“好吧!它的頭部受到了重創,我會盡力地醫治,至於最後能不能活過來,就要看它的造化了。”
“我明白,太謝謝你了大夫。”
洛鵬飛明白老醫生的意思,而且他說得也非常中肯,中年男人砸下那一棒,真的是太重了。
猛然間,洛鵬飛想起了商場的保潔員,那個帶著女兒的付雪梅。
也不知道她最近過得怎麼樣?是否已經從上次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洛鵬飛有些不放心,撥通了她的號碼,電話響了七八聲才被接通。
“是你呀鵬飛,對不起,我剛看到。”聽筒中傳出付雪梅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憔悴。
“沒事的,”洛鵬飛笑了,心中有些莫名的緊張:“雪梅姐,最近過得好嗎?孩子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