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荒漠的夜晚終於過去。
第二天的提西爾精神抖擻,容光煥發,濃密的寸發變得更加烏黑油亮富有光澤,那雙炯炯有神的金色眼眸中,透著絲絲閃電的影子。
身軀完全復原,手臂上的傷口也不見了蹤影。
“哈哈,我完全復原了,沒想到魔法的進化如此神奇!”
身體的恢復速度,令提西爾喜出望外,身體上再無半點疼痛感,昨日醒來的虛弱感也無影無蹤,接下來是去尋找父親母親的時候了。
憑著記憶,提西爾朝奴役者競技場奔去。
沙紅的荒漠,被清晨的陽光照射,顯得格外的荒涼。
四處降臨的禿鷹,都是衝著腐爛的屍體而去,不遠處的一座沙凹裡,時不時的就有禿鷹降臨。
那裡應該有線索。
提西爾快步奔向沙凹的地方,臨近一看頓時差點被燻死,一股刺鼻的惡臭撲面而來。
沙凹中,堆積著數不清的屍體,都是些戰死的部落勇士,身上的獸皮裝扮,提西爾一眼就認出來了。
不是奴役者的屍體,因為但凡加入奴役著軍團,他們的身上都會配發獸皮肩甲,紫色代表著奴役者普通的戰士,銀色代表著將領,金色代表著最高的指揮官,奴役者軍團長。
那些堆積如山的屍體,清一色獸皮腰帶和披掛,看來部落勇士被屠殺後,是被故意丟棄在這裡的,這裡就是一座墳墓。
數不清的禿鷹降臨在那裡,黑壓壓的一片,令人頭皮發麻。
提西爾趕緊逃離了沙凹,繼續前往奴役者競技場。
途中他再次見到了幾個沙凹,都是部落勇士的墳場,屍體被暴曬在沙凹內,被禿鷹啄食,無數血淋淋的骸骨,令人不寒而慄。
這是多麼殘酷的戰爭!
提西爾感慨地想到,自己的父親不知道怎麼樣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懷裡的荊刺野果也吃完了,荒漠的邊際,遠遠地出現一些帳篷的影子。
“到了,前面應該就是奴役者競技場了!”
提西爾快步向前奔去。
破敗的營帳,散落的物品,有些帳篷還燃燒著未熄滅的火焰,這裡好似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無數散落的生活用品四處都是,但唯獨不見戰死的奴役者屍體。
提西爾邁入戰場中,忽然一陣精神晃動,眼前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這是一個天幕片段,父親提爾森騎著骨龍獸魂,盤旋在奴役者軍團的營地上空,口中不知喊了些什麼,只見霍爾曼緩緩走出營帳,手中拎著自己的母親,霍爾曼的眼中透著厚重的殺氣。
緊接著提爾森降落而下,忽然開始進化,猛地撲向霍爾曼。
而被拎著的母親弗西爾,根本無法掙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霍爾曼,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母親的脖子上,最終無情的割了下去。
母親捂著脖子,睜大眼睛看著提爾森,慢慢地倒了下去······
提西爾大聲喊道:“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