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墨城侯府可謂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因為天子的鑾駕竟然親臨於此!訊息一經傳出,沿途的人們便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想弄清楚這墨城侯府究竟是發生了何等驚天動地的大事。
“陛下,咱們此番如此興師動眾地出行,是否有些不太妥當啊?”吳公公小心翼翼地提醒著坐在鑾駕中的當今聖上——蕭崇。
只見蕭崇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說道:“無妨無妨……朕已經很久未曾歸家了。”原來,這墨城侯府便是昔日的白王府。想當年,墨楚楚因護國有功,故而被賜予了這座原本屬於皇家的府邸。細細算來,蕭崇也的確已有許多年未曾踏足此地了。
聽到蕭崇說出“回家”二字,一旁的太傅王守恆不禁微微眯起了雙眼。他心中暗自思忖:難道陛下此次前來,不是要替我向那墨城侯府問罪不成?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此事透著一絲古怪。畢竟,陛下向來行事低調,平日裡出門不是僅帶著寥寥數個隨從,便是隻與吳公公以及國師張道陵一同出行罷了。像這般大張旗鼓的情形,實在是極為罕見。
不過那怕陛下有意偏袒,自己畢竟是當朝太傅,陛下為了堵住悠悠之口,應該也會公事公辦的吧,畢竟當朝太傅被打,打得可是天下文官的顏面。
想到這裡,王守恆趕忙上前一步,對蕭崇躬身施禮道:“陛下,不如就讓微臣前去替您傳話吧……也好讓那墨城侯府的眾人知曉,皇帝陛下親自駕到,乃是為他們而來。”
言語之中,似乎還帶著幾分想要在蕭崇踏入侯府大門之前先揚眉吐氣一番的意味。
“去吧……”本來這事是吳公公去通傳就好了,不過太傅想要出頭,蕭崇便讓他稍微氣順一些。
太傅王守恆聞言,行了一禮就趾高氣揚地往墨城侯府大門行去。
“陛下,這……”吳公公不理解皇帝的意思,哪有當朝太傅去傳話之理。
“看著就好了……”皇帝蕭崇不以為意地笑道。
走進大門後的太傅王守恆心中不禁湧起一絲詫異,因為門口居然連一個守門的家丁都不見蹤影,而那扇原本應該緊閉著的厚重府門此刻卻大敞四開,彷彿在迎接著什麼人的到來。
“人都去哪兒了?”王守恆眉頭微皺,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警惕地左右張望起來。很快,他的目光便被不遠處一座精緻的涼亭吸引住了。只見亭內坐著兩位女子,其中一人身著華美的女裝,正是恢復女兒身的墨楚楚;另一人則是唐寶,正一臉怒氣衝衝地瞪著自己這邊。
王守恆見狀,趕忙上前幾步,高聲喊道:“墨城侯,陛下親臨貴府,您怎可不出來迎接聖駕?這成何體統!”
“哪裡來的賊子,敢擅闖墨城侯府”
只聽到話音一落,只聽“嗖”的一聲,一道黑影朝著他疾飛而來。王守恆定睛一看,竟是一隻茶杯朝他狠狠砸了過來。
他躲閃不及,那茶杯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肩膀上,杯中的熱茶瞬間四濺開來,不僅將他的衣衫濺溼一片,更讓他感到肩頭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大膽狂徒,竟敢偷襲本官!”王守恆又驚又怒,氣得渾身發抖。
就在這時,墨楚楚像是剛剛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一般,匆匆站起身來,快步走到王守恆面前,滿臉歉意地說道:“哎呀呀,原來是王太傅啊。真是對不住,家中近日不知為何進了賊人,我這妹妹一時心急,竟失手誤傷了太傅大人,還望您多多包涵吶。”說著,她還向王守恆福了一禮,表示賠罪。
“你是故意的……哼……等下有你好受,敢縱容下人毆打朝廷命官”
“真不是……府裡真進賊了,你看……”墨楚楚說完,搜得一下,一個身影奇快的人影從太傅王守恆眼前一閃而過,快得根本看不起,帶王守恆發現過來,自己身上的玉佩被拿走了。
“大人,你看,真進賊了,剛剛我妹妹誤傷了大人實在抱歉,對了你不是說陛下來了嗎?我們快去迎接,別讓陛下等久了”墨楚楚及時轉移話題,這讓王守恆很是憋屈,自己本來是想進來給對方一個下馬威的,結果卻搞了一身狼狽。
“這是你妹妹?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啊!你明明說她是你弟弟呀!”王守恆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望著唐寶。儘管此刻的唐寶已經換回了女兒裝,但那張俏麗的面龐對於王守恆來說簡直再熟悉不過了——可不就是當初在千金臺上對他們父子大打出手的那個小男孩嘛!
“大人您真是會開玩笑呢,小女哪兒有什麼弟弟呀?整個天啟城誰不知道我父親膝下就只有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