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合作?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冰塵嘲弄道。
對面破風宗那兩神王神色皆是一沉。
冰塵不以為意,繼續說道:“滅風清宗不難,可滅了風清宗之後,跳出來的天一宗,想來你是準備將我推出去當擋箭牌吧?”
聞言,那破風宗宗主眼神微變。
冰塵冷冷一笑,又說道:“那天一宗我雖不懼,可終究是一樁麻煩事,我也很不爽被人算計。對付風清宗,我自有辦法,也定不會輕易放過那個宗門。至於與你破風宗合作,那就免了。”
聽到這話,那破風宗宗主才神色稍霽。
話及此處,冰塵看向了破風宗宗主身旁那神王初期之修。
“若我沒看錯,你體內有道傷吧?”冰塵說道。
那神王初期神色微變。
說著,冰塵取出了之前金憐之搶的那道虛花。
“這東西,我不會白拿你們,三日之後,我會命人送一枚修復道傷的神道丹到你們破風宗。”冰塵又說道。
聞言,破風宗二人目光一凝。
“你們信我則信,不信我,這道虛花我也不會還給你們。我的女人也需要這東西,若是你二人不放心,大不了咱們打一場便是。”冰塵聲音微寒道。
聽到這話,破風宗那宗主目光逼視冰塵,露出思慮之色。
然,也不過片刻之後,那破風宗宗主便說道:“好!本座姑且信你。”
冰塵咧了咧嘴,說道:“你很聰明,不過你放心便是,幾日之後,你會為現在的選擇而感到慶幸。”
那破風宗宗主目光冰冷地看了冰塵一眼。
“還有沒有事?沒事我就先告辭了。”冰塵說道。
再度冰冷地看了冰塵一眼,那破風宗宗主說道:“你走吧。”
冰塵咧嘴一笑,轉身便瞬移離去。
......
坤域珠,青銅殿。
一遠離破風宗那二人,冰塵便趕緊進入了坤域珠內。
青銅殿內,南宮翎兒正不斷催動神元,為金憐之治療傷勢。
見冰塵進來,南宮翎兒明顯松下口氣。
“剩下的交給我,你先出去趕路。”冰塵對南宮翎兒說道。
看了一眼金憐之,南宮翎兒微微點頭,隨之一個閃身無影。
來到金憐之身邊,冰塵立刻掐訣,以神元護住其全身,同時趕緊檢查其傷勢。
僅片刻,冰塵便面色微變。
重創!
鎧甲已經脫落,白色衣衫上點點血跡。此時的金憐之,氣息虛弱,嘴角依舊掛著一縷血跡,面色蒼白無血色,緊咬紅唇,目光一直盯在冰塵身上。
正面遭受神王一擊!若是換做其他虛神初期,怕是早就身隕當場,且若非這神階鎧甲,金憐之恐怕也已危險。
也顧不了那麼多,冰塵並指化刃,一下劃開金憐之衣衫。
入目所及,冰塵暗暗心驚,同時心裡又憤怒冰寒異常。
只見金憐之胸口之處,一個血色掌印,其上絲絲殘餘之力,還在不斷侵蝕其心脈。
“公......子......”金憐之虛弱道。
目光看向金憐之,冰塵輕撫向其臉頰,說道:“別擔心,不會有事。”
金憐之嗯了一下。
倒也沒敢耽擱,冰塵神元立刻湧動,緩緩作用於金憐之胸口之處,驅逐那血掌印上的殘餘之力。
金憐之一聲悶哼,嘴角頓時再度溢位一縷血跡。
冰塵心裡一緊,愈發小心謹慎,同時又趕緊取出一枚丹藥給金憐之服下,說道:“會有些痛,忍一忍。”
金憐之再度嗯了一下,緊咬牙關,秀眉緊蹙,神色之中,難掩那痛苦之色。
近半日之後,冰塵才緩緩收功。
渾身早已被汗水打溼,神色顯得頗為疲憊,猶若剛經歷了一場大戰。
天知道,方才金憐之的危險程度。
若非冰塵各種丹藥充足,南宮翎兒也在第一時間給金憐之服下了護住心脈的丹藥,金憐之的肉身恐怕早已失去生機。
念及此處,冰塵眼中隱隱有著森冷寒意。
“公子!”金憐之聲音虛弱道。
趕緊看向金憐之,冰塵輕輕將她扶起,靠在自己懷裡,同時依舊不斷以神元為其緩緩療傷。
感受到與冰塵如此親密的接觸,且自己衣衫還被......金憐之蒼白的臉頰上,不禁泛起絲絲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