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便安靜地在一旁看著。”
冰塵的聲音傳來,笙叩猛地一驚,趕緊向著冰塵所在遙遙一拜。
冰塵身旁,笙漓見狀,略一猶豫,在對冰塵低聲詢問之後,便向著笙叩之處瞬移而去。
“二伯!”
臨近笙叩,笙漓微微一拜。
笙叩眉頭微皺,看了一眼冰塵所在方向,來到笙漓近前,問道:“她們是?”
“師父的女人。”笙漓說道。
雖已經猜到,但笙叩還是不免一驚,下意識再度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天劫區域。
一群至少都是道階證神的......侍妾?
愣了一愣,笙叩傳音問道:“你師父,他到底是什麼人?”
笙漓嘴角微翹,說道:“二伯只需知道,師父此番來我笙族,乃是為幫我們而來,至於其他的,二伯還是不知道為好。”
笙叩眉頭一皺,面色變得有了些難看。
“漓兒,你尚且年幼,識人不清,勿要誤了你自己,也害了咱們一族啊!”笙叩傳音道。
笙漓眉頭一皺,語氣有些不善道:“二伯此言何意?”
“漓兒,二伯也是為你好,這話,你愛聽則聽,不聽,二伯也不強求,日後你自會知曉。”笙叩傳音道。
笙漓面色頓時一冷,說道:“二伯,你當真以為我還是那任人揉捏的小女孩?這種話,我不想再聽第二遍,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笙叩面色一變,心裡又驚又怒。
第一次!笙漓第一次敢以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見笙叩神色變化,笙漓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再度說道:“二伯,不要指望風清宗,頗如風清宗之流的宗門,師父壓根不放在眼裡。只要他們敢來,便休想再離開我笙州!”
笙叩面色再變,看著笙漓,眼露震驚之色。
這還是自己看著長大,那個熟悉的小丫頭嗎?
不過心裡雖這般想,但笙叩卻更為在意笙漓所說之話。
“什麼意思!”笙叩問道。
笙漓冷冷一笑,說道:“想來風清宗之人也要來了吧,二伯要不就在這等著,用不了多久自會知曉。”
“哼!”
笙叩一聲不悅地冷哼。
然,幾乎同一時刻,一道身影便出現在笙漓身旁,郝然便是南宮翎兒。
“翎兒師叔!”笙漓乖巧地對南宮翎兒微微見禮。
笙叩面色難看,也趕緊對南宮翎兒抱拳一拜。
“既然來了,便老老實實地在這看著,若有什麼讓本宮不喜的舉動,死!”南宮翎兒道。
笙叩面色愈發難看,小心地瞟了笙漓一眼,心裡頗為惱怒。
倒也懶得去管笙叩作何反應,下一刻,南宮翎兒便再度消失不見。
“二伯,風清宗的狼子野心,又何須我這個當晚輩來說,他們許你與三伯的好處即便能兌現,但真到了那個時候,笙族,恐怕也已不再是笙族。”笙漓說道。
話音一落,笙漓也瞬移離去。
靜靜地看著笙漓方向,笙叩拳頭緊握,神色陰沉了好一陣,最後無奈的嘆出一口氣。冰塵身邊,笙漓神色略顯低落,猶豫了好一陣,才輕聲問道:“師父,我這般,到底是錯是對?”
冰塵轉身,看向笙漓,柔和一笑道:“錯與對,不都還有我在你身後撐著的嗎,想做什麼放心去做,放肆一把也無所謂。”
看著冰塵,笙漓眸光閃動,隨之一把挽住冰塵手臂,心裡撲通亂跳。
從小到大,嘗受到這般寵溺滋味的時刻,在笙漓的記憶中已是模糊不清,或許也就寥寥可數。父母,在其幼年之時,便不幸雙隕,從小跟著爺爺長大,然!
為了家族,她爺爺有時也迫不得已,童年的她,多數時間是在這聖女峰,只有兩名女僕陪伴。
“師父,你真好。”
笙漓眨了眨眼,看著冰塵,有些羞澀的說道。
......
天劫轟鳴不斷,纖月、姬玥影、秦墨染、冰惜萱,四人天劫同時劈落,其陣勢,端的是驚天動地,駭人心魄。
看著天劫區域,笙叩面色愈發凝重,心神驚駭。
他不是沒見過天劫,但其以前所見過的兩次天劫,皆不如遠處那四處天劫的任何一處狂猛。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笙叩心神凝重道。
念及此處,笙叩再度小心地看著一眼冰塵所在。
非神宗弟子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