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之中,如置身溫柔之海,身上那無處不在的疼痛之感,逐漸被一種舒服的暖意取代,即便依舊處於昏迷狀態,冰塵都忍不住發出絲絲舒服的輕吟。
忽的,冰塵大手下意識胡亂一抓,緊接著一聲驚呼便傳入其耳中。
眉頭皺了皺,冰塵掙扎著緩緩睜眼。
只見纖月正面帶淺笑地看著自己,且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一點幸災樂禍與不懷好意。而在纖月旁邊,金憐之正看著她鳳目微惱,面色微紅。
“醒了啊,哥哥。”纖月淺笑道。
冰塵還有些傻楞,下意識嗯了一下。
纖月見狀,輕輕將冰塵扶上,讓其靠在了自己懷裡。
冰塵揉了揉頭,這時才漸漸清醒。
“怎麼回事,怎麼感覺......”冰塵眉頭微皺道。
“哥哥暈倒後有些不老實,我便給你施展了蠱心術,方便給你療傷,免得你亂動。”纖月嘴角微翹道。
冰塵聞言,嘴角忍不住抽了幾下。
“我昏迷多久了?”冰塵問道。
“十天了吧。”纖月說道。
冰塵嘴角再度抽了幾下。
纖月見狀,抿嘴一笑,說道:“在我的精心照料下,哥哥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冰塵瞪了纖月一眼。
他自己清楚,自己雖看起來傷得悽慘,可在其生命樹的供養下,那一身劍傷,根本無關緊要。之所以昏迷,那是因為自己太過興奮,瘋狂壓榨自身力量與潛力所致。
而這十天,絕對有大半都是被纖月那蠱心術催眠所致,其目的不言而喻!
目光看向金憐之,冰塵問道:“傷好了嗎?”
金憐之點頭,但卻下意識將目光看向了一旁。
冰塵有些摸不著頭腦,纖月則忍不住掩嘴一笑。
“哥哥,剛才那手感還不錯吧?”纖月突然問道。
聽到這話,金憐之立刻瞪向纖月,雙目含煞。
冰塵聞言,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大手,老臉忍不住泛起微紅。
金憐之見狀,本就有著些許紅暈的臉上,當即緋紅一片,立刻露出羞惱之色,轉身便逃似的離去。
纖月見狀,實在沒忍住,立刻咯咯嬌笑。
冰塵狠狠地瞪了纖月一眼,卻聽她打趣道:“哥哥昏迷之時,一直在不老實的亂動,都沒見你醒過來,而憐之那,你才一下就醒了,是不是因為手感不一樣,還是說我的已經沒新鮮感了啊?”
冰塵老臉愈紅,砰地一個爆慄賞在了纖月腦門。
......
坤域珠極西之地。
“怎麼,下不了手殺為師,就打算一直將為師囚禁在這裡?”大陣光幕內,虛劍看向外面盤膝打坐的翎劍,譏諷道。
見翎劍一直不理自己,虛劍神色陰沉,面露厲色道:“你這個逆徒,本座此生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便是收了你這個逆徒,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留你。”
翎劍唰的睜眼,眼中寒芒一閃。
“不殺你,不是因為我下不了手,而是在等公子發落。”翎劍寒聲道。
虛劍面露冷笑,笑得譏諷,笑得狠厲。
“公子?”虛劍嘴角一絲譏笑,譏諷道:“吃裡扒外,見風使舵的賤婢,怎麼,那小子把你弄爽了,甘願為奴為婢了?”
翎劍臉上浮現怒意,眼中寒芒湧動。
虛劍見狀,譏諷陰狠之意愈發強盛。
翎劍閉眼,緩了緩氣,幾息之後,才再度看向虛劍說道:“念在上百年的師徒情分,我不想對你動手,不要激怒我。”
虛劍聞言,面露譏笑,譏諷道:“欺師滅祖的賤人,還妄談師徒情分,可笑至極。”
翎劍神色冰寒,眼中殺意暗湧,寒聲道:“師?不錯,你曾是我師父,可我也不會忘記你是我南宮家的仇人。當年,我南宮家八百餘人,被你屠戮一空,真當我絲毫不知?”
虛劍神色一怔,不過隨之,其便咧嘴一笑道:“原來本座一直養了一條毒蛇在身邊啊。”
翎劍冷冷一笑,嘲弄道:“何止是我,殺劍,殘劍,戮劍他們,有誰不知。”
虛劍眼中寒芒一閃,陰狠地神色中,露出羞怒之色。
“怎麼,惱羞成怒了?”翎劍嘲弄道。
“喲,聊得挺歡的嘛。”
也是此時,冰塵的聲音傳了出來,下一刻,其便與纖月現身翎劍身旁。
翎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