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焯剛踏出劍獄,其神色就是一變。卻是劍獄外廣場之上,數十身影正單膝跪地,而那些人前方,一女子正神色冰寒地看著他。
古焯見狀,趕緊上前,來到女子近前,躬身一禮。
“弟子古焯,拜見喻長老。”
來人名為喻晴黎,道劫初期,天品長老。
然,若是其他人或者其他道劫境長老來此,古焯倒也沒這麼心虛,畢竟多少有些心理準備。方才這劍獄可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而今宗門又處於特殊時段,絕不允許出現什麼差錯,道劫境長老親自前來檢視,也在古焯的意料之內。
而此時來的這喻晴黎,對古焯來說,卻是他最不想見到之人。其原因便是,此人乃是被冰塵斬殺的那金珙之母!
“方才的動靜,是你弄出的?”喻晴黎寒聲問道。
古焯趕緊穩住心神,躬身更甚,語氣平緩道:“回長老,弟子也正調查此事。”
“哼!”
喻晴黎一聲冷哼,看向古焯的目光愈發不善。
“此時你不在劍陵外侯著,來此地作甚。”喻晴黎寒聲道。
說這話時,古焯明顯感覺出淡淡威壓向著自己籠罩而來。
額頭不自覺地滲出冷汗,古焯趕緊說道:“回長老,弟子奉命前來巡視劍獄,此時正欲向著劍陵趕去。”
“奉命?奉誰的命?”喻晴黎寒聲道。
古焯語塞,略一猶豫便說道:“弟子奉宗主之命,在劍陵開啟之前巡視一番劍獄,以防不測。”
“哼!”喻晴黎一聲冷哼,語氣愈發不善道:“還敢不老實!”
話音一落,喻晴黎便身形一動,下一瞬便來到古焯身前,一指將其制住。
古焯一驚,心裡一沉,趕緊問道:“長老此舉何意!”
目光冰寒地看著古焯,喻晴黎冷冷一笑道:“擒宗門奸細,你說本宮何意。”
古焯一怒,語氣不善道:“長老無憑無據,汙衊弟子,弟子要面見宗主,以證弟子清白。”
“死到臨頭還嘴硬。”喻晴黎寒聲道。
在其說這話時,古焯明顯覺察出淡淡殺機。
心裡愈沉,古焯眼中寒芒一閃,沉聲道:“喻長老,弟子乃宗門核心弟子,縱使你是天品長老,也無權擅自處置弟子。”
喻晴黎聞言,眼中殺機一閃。
“膽子不小,還敢頂撞本宮。既然你不服,那本宮便讓你心服口服。”
說著,喻晴黎一把抓住古焯,一個瞬移便消失在了眾人視野。
片刻之後,劍獄十五層,喻晴黎一把將古焯扔下,寒聲道:“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古焯一臉陰沉,目光冰寒地看著喻晴黎,沉聲道:“弟子不知長老何意,若長老執意找弟子不快,弟子認栽便是,待我父騰出手來,自會找長老要一個交代。”
“哼!”
古焯話音剛落,一點寒芒便沒入其胸口之處。
一聲悶哼,古焯一口鮮血噴出。
“你父親?私通魔宗,背叛宗門,古河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指望他來救你?”喻晴黎寒聲道。
話語之中,古焯明顯聽出了幾許譏諷之意。
手捂胸口,古焯目光一片陰狠,知道此事絕無善了,倒也沒有了那麼多顧慮。心神快速溝通冰塵,同時寒聲說道:“喻長老,你如此刁難於我,莫不就是因金珙、符漵之事,就是不知他倆如今命魂玉是否碎裂。”
喻晴黎聞言,一股殺意沛然席捲,隔空一把將古焯擰起,殺氣騰騰道:“你果然知道我兒下落。”
古焯冷冷一笑,倒也沒有隱瞞,寒聲說道:“他們惹了不該惹的人,不知......”
然,話還未說完,古焯便面露痛苦,難以繼續開口。
掐住古焯的真元大手迅速握緊,甚至隱隱聽到了幾聲骨頭移位之聲。
“我兒在何處!”喻晴黎寒聲道。
古焯艱難地露出一絲冷笑,眼露譏諷之意。
喻晴黎大怒,隔空一掌轟在古焯胸口之處。
身體倒飛,一口夾雜內臟的鮮血狂噴而出,砰地一下撞在牆面之上,古焯一翻白眼,直接掉了半條命。
喻晴黎一個閃身,來到古焯面前,殺氣騰騰地一把將他擰起,都懶得繼續多問,直接一指點在其眉心之處,魂力驟然湧動。
古焯一聲悶哼,而後白眼一番,直接暈死了過去。
然,也正是此時,一隻玉掌突然自古焯胸口憑空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