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魂三花印!”冰塵嘲弄道。
金憐之怔神。
方才冰塵魂力在她育神之地的一舉一動,都在其監視之下,冰塵根本沒機會作怪。
也就是說,此時自己眉心顯化的這三花印記,唯一的可能便是,其一直存在於自己神魂之內。
心裡難以置信,或者該說,她自己不願相信。
從小到大,她都以身為劍陵宗核心弟子為榮,被灌輸的思想也是強大宗門,斬除外敵,掃平魔宗。宗門的利益,高於一切,為了宗門,她可以赴湯蹈火,縱死不辭。
然,此時,自己神魂之內,竟一直隱藏有一枚代表血魂宗之人標誌的血色三花印記!
......
一瞬間,金憐之想到了很多。
自己的“師尊”,曾無數次告誡自己,若遇血魂宗之人,能走則走,儘量不要與之為敵。
從小到大,“師尊”還曾無數次在自己面前提及那綺幽秘境,且常常在說完綺幽秘境的種種之後,又一個人暗暗神傷,孤坐望月。
自己對“師尊”,有一種特殊的親近,甚至偶爾還感覺出一種血脈上的呼應。“師尊”對自己的關心,也遠勝旁人母親對自己兒女的愛護,從小沒讓自己受到過絲毫委屈,但又從來不忘對自己嚴加管教。
自己曾數次接受宗門秘令,潛入血魂秘境,甚至有幾次還是斬殺血魂宗重要人物。好多次,自己本都已被血魂宗強者發現,圍堵在了其秘境之內,甚至有幾次還身受重傷命懸一線。然,每次在自己絕望之際,都有一個未知強者及時趕到,救自己脫困,甚至還不惜代價為自己療傷,而後又送回到了“師尊”身邊。
......
一幕幕記憶,在金憐之腦海回憶,串聯。漸漸的,她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兩行淚水,在金憐之不知覺間,順著其臉頰滑落。
冰塵並未出言打攪,只是與冰眸在一旁悠哉悠哉地品茗吃糕點。
良久之後,金憐之回神,目光冰冷地看著冰塵,冷聲道:“你方才說,我師......尊被囚於劍獄十八層......此事可為真?”
“是真是假,我也不知,我說了,這些事,我都是從幽夢那聽來。”冰塵似笑非笑道。
“不過呢,你若想了解你孃的事,我倒是可以幫一下你。”頓了一下,冰塵又說道。
話音一落,在金憐之還在疑惑之間,四道身影突兀現身,出現在了涼亭之外。
目光望去,金憐之當即一驚。
劍陵宗四名道劫境長老!
然,當她仔細打量之後,發現這四人皆一臉呆滯,身上明顯有著不輕的傷勢。
“你想知道什麼,自己問他們便是。這四人是我的俘虜,而今被我喂下了丹藥,不管你問什麼,他們都會如實回答。”冰塵說道。
......
沒功夫與金憐之磨嘰,冰塵將那四人留下之後,便帶著冰眸離開了金憐之那。
群山蔥蔥,一望無邊。
當冰塵、冰眸現身之時,二人來到了坤域珠深山之間,某山峰之巔。
山頂一巨石,平整光滑,足夠好幾人平躺。
乍一看,此地有些熟悉。郝然便是當初冰塵差點要了冰妍的那塊巨石。
“怎麼樣,眸兒,此地景色不錯吧。”冰塵笑著說道。
本欲將冰眸玉手握在手裡,卻被其冷不伶仃地抽回了玉手,而後又被冷冷地看了一眼。
冰塵納悶,有些心虛道:“還在生氣啊?”
冰眸不答,而是問道:“你真當自己是血魂宗的人了?”
冰塵愣了一下,不過隨即便明白了怎麼回事。
方才與金憐之說話,自己所站的角度,都一直是以血魂宗之人的身份。
“呃,我本來也是血魂宗的人啊。”冰塵心虛道。
冰眸目光一冷。
“眸兒別生氣,別生氣,如今我也是冰魄宗之人,兩邊都是,兩邊都是。”冰塵趕緊補充道。
“哼!”
冰眸一聲輕哼。
擔心冰眸繼續在此事上發難,冰塵當機立斷,一把將冰眸抱住。
冰眸一驚,下意識掙扎了幾下,卻怎麼也掙脫不開冰塵箍在自己腰間的兩條手臂。
“放開我!”冰眸微惱道。
然,其話音剛落,便被冰塵霸道地吻在了她紅唇之上。
香吻入口,冰眸漸漸失去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