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可文有些詫異的說道。
“嗯?你不懂,去年,我們繳獲了太多的戰馬,那梁永能一把火,把靈州城所有糧草都燒了。”
“我們又因為靈州城下的大敗,丟了很多糧草,後來雖然僥倖翻盤,但是一直缺糧,後面糧草運輸一直跟不上消耗。”
“後來梁乙埋又來送那麼多馬匹,這一下糧草緊張的不行。誰都不捨得餓死好不容易繳獲過來的馬,那就只能委屈自己人了。”
“在你師父,把那些馬送走之前,就快吃空了靈州城的糧草,你知道那一個冬天,靈州城裡的人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雖然李監軍,也沒在靈州過冬,但是他的手下大部分還是在的,大家都餓脫相了,看見糧食眼睛都是綠的。”
“所以現在靈州路的人,最見不得別人浪費糧食了,現在看見西夏這邊滿地等著收割的小麥,不瘋才怪呢。”
“沒見我一過來,哪怕人手再緊張,我都抽出人手來收割小麥嗎?那是餓怕了後的下意識反應,容不得糧食在眼前晃盪,卻不去收割。”折可亮悠悠的說道。
折可文沒有再說話,他從小到大,錦衣玉食,在拜曹小強為師之前,從沒捱過餓。
拜了曹小強為師後,也就野外生存課,給餓過幾天,但是像折可亮說得餓了一個冬天,餓得人脫相了這種情況,根本沒有經歷過。
“用兵之毒,莫過斷糧。”折可文輕輕說了一句,對師父經常掛在嘴邊的這句話,他又有具體,深刻的體會。
“嗯,所以你師父,上任後,拼命修路,好讓後方送糧草的順利過來,同時讓廂軍屯田,沒糧吃,真的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