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進攻的西夏步卒統領瘋狂的下命令,還是有人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舉盾,或者躲在盾牌下。
西夏步卒統領以為盾能夠抵擋宋人拋射的箭矢,他也不是第一次同宋人交戰了,對雙方戰術都瞭解。之前面對宋人的弓弩拋射,甚至直射,只要不是床弩或者神臂弩,手中的盾牌基本都能抵擋住,這次,他認為也一樣,雖然這次宋人的箭矢好像射的更高更遠。
西夏步軍統領,舉著盾,默數著時間,想等待箭雨過後,繼續向前,結果四周箭矢呼嘯聲中,穿透盾牌的聲音猛然響起,接著慘叫聲四起,統領還沒來得及思考,就看見自己面前的大盾,被一支高速旋轉的箭頭破開,速度不減的對著自己的頭顱就射了過來,大驚失色,想要有所動作,太近了,根本來不及反應,一箭命中腦門,穿顱而過。
慘叫都來不及發出,眼神就黯淡了下去,魁梧的身軀帶著盾牌倒下,身上又被數支箭矢命中。
折克文默默的看著列陣衝鋒過來的西夏步卒全部躺在了長弓的拋射下,聽著黃豹近乎冷漠的下令,“長弓換弩。”
“接下來,這赫連鐵樹會怎麼做呢?直接派鐵騎衝陣?這是最慘烈,也是最直接的打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是最笨的打法,在自己掌握優勢的情況下,應該不會用這種打法吧?除非派出的是死兵,同大宋打了這麼久,死兵應該消耗的差不多了,消耗半年,我們大宋這邊難受,這西夏應該更難受吧。”折克文默默的看著西夏軍陣,等著赫連鐵樹出招。
劉昌祚看見赫連鐵樹派出的步卒全被折克文那邊射出的箭雨覆蓋後,居然無一倖免,“這是什麼弓?殺傷力為何如此強勁,射程為何如此遠?”
無人回答,劉昌祚轉頭看向李公公,“劉大人不用看我,咱家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們叫這弓為長弓,只是那箭矢有些特別,咱家家裡還派人偷偷買了一部分回去研究。”
“有何特別之處?”劉昌祚嘆了口氣問道。
李公公沉默了片刻,“同秦弩有淵源,這是我得到的回覆,其他沒有再提。”
劉昌祚盯著李公公,“李總管,我們這可也是有過命的交情了,你是不是有什麼訊息瞞著我啊?可別不夠意思啊?”
李公公沉默了一會,“劉將軍可知,折銀花絕食之時,徐禧大人的女兒,徐新月,也為這曹小強鬧騰過,不過那女娃性子柔弱,不似折銀花這般剛烈,所以沒有鬧得不可收拾,最終被她父親帶走了。那徐大人想把女兒嫁給高家人,她女兒不同意,說答應了曹小強求親了,徐大人說,粗鄙武夫不配娶她女兒。劉大人可知,徐新月情急之下說了什麼?”
“好了,別賣關子好不好?你知道我性子急。”劉昌祚急道。
“曹小強是被趕下山的山門弟子,是雜家流派的,不是粗鄙武夫。”李公公頓了頓,“劉大人,可能沒讀過史書,那雜家,最出名的人物,就是呂不韋了,我這麼說,劉大人該有所明白了?”
劉昌祚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裡暗自嘀咕“誰說我不讀書的,祖龍那些事,就是不怎麼讀書的人也知道,關鍵還牽扯到了那些只留在傳說裡的山門弟子。劉洪,你誤我啊,你那女婿那麼牛的出身,你幹嘛不早說。”
“那徐大人,為何不成全他女兒呢?”劉昌祚乾巴巴的岔開話題道。
“這誰知道呢?也許認為,曹小強是為了騙他女兒身子,說的慌吧,山門出身的弟子,那有混得幾乎要入贅的呢?實力全靠妻家支援的呢?這不很可疑嗎?當然也可能是他自身性子使然吧。”李公公淡然道。
“是不是,很快就不重要了,這一戰過後,只要不敗,曹小強肯定是要身居高位了吧?至少和我同級?”劉昌祚看向李公公道。
“我已如實上報了這裡的情況,怎麼定奪是上面的事了,想來陛下也不會冷落了一個肯為朝廷效力的山門弟子,哪怕他是被趕下山的。”
劉昌祚點點頭,不再言語,目光再度關注向戰場。
相比於輕鬆的劉昌祚,赫連鐵樹則臉色鐵青了,派出去準備步騎結合破了對方車陣的,結果步卒還在路上就被一頓箭雨給滅了。
“這宋人的弓弩何時如此犀利了?還好沒讓他們靠近,不然真可能動搖了本陣,下一步該如何是好?鐵鷂子衝鋒?”赫連鐵樹目光閃爍,“不行,那車上巨弩,明顯還留有餘力,即使不用車上巨弩,剛剛那些宋人弓手,也能夠鐵鷂子喝一壺,畢竟鐵鷂子人數太少,那可如何是好?糾纏下去,對我可能更加不利啊。”
赫連鐵樹有些急,看著圍著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