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鐵樹中了那一掌之後,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尤其是心臟被打碎後,兩眼發黑,意識幾乎立馬沉淪,靠著多年磨鍊出來的堅韌不拔的意志,才沒有立刻栽下馬去。
感受著彎刀斬中了曹小強,破開了兩層鎧甲,破開了護體真氣,破開了肌膚,切不下去了,就這樣了嗎?不甘心啊,心臟破碎,再也鼓動不起力量,赫連鐵樹帶著不甘,不捨和決絕,將自己所有剩下的真氣,包括氣血,全部瘋狂的輸出向彎刀,力求能切得更深一些,重創曹小強。於是,那彎刀變成了血紅色,又切下去了一厘米。
兩馬交錯而過,赫連鐵樹無力的放開了彎刀,腦袋無力的垂下,已然氣絕身亡。
曹小強小心的喘著氣,剛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啊,這老將,真厲害啊,也很決絕。看著自己腹部這把彎刀,曹小強一陣苦笑,好像還是修煉金剛菩提功後第一受傷,差一點點,這刀就斬開腹部肌肉,破腹了,還好沒傷到內臟。
看見那些跟隨赫連鐵樹衝鋒的老卒全部戰死,他們沒有赫連鐵樹那麼好的武技和修為,只有一股追隨主帥赴死的忠義之氣,死戰不退,全部戰死在衝鋒路上,赫連鐵樹嚥氣之前,他們就全部戰死了。
隨著赫連鐵樹戰死,西夏人開始崩潰了,騎兵早就撤退了,步軍也開始四散奔逃。
劉昌祚追之不及,急得跳腳也沒辦法,只能儘量追擊那些四散奔逃的西夏步卒。
經過曹小強這邊,劉昌祚也就打了個招呼,就帶領騎兵急衝衝的追擊去了,到是一個面白無鬚,氣質憂鬱陰柔的中年人,帶來幾名手下靜靜的站在了曹小強面前,還有幾名他的手下去檢查赫連鐵樹的屍身。
“輕點,輕點,別碰到那刀,我去,痛死我了。”曹小強齜牙咧嘴的在劉大虎和白武的攙扶下,下了馬。
“曹大人,傷的重不重,咱家這邊有最好的金創藥。”那中年人微笑著走到了曹小強面前。
曹小強看見他是跟著劉昌祚一起過來的,知道他可能是個不小的官,面白無鬚,那身不一樣的官服,可能是監軍,太監監軍。
“不知道,大人怎麼稱呼啊,我這,不能行禮了,望大人海涵啊。”曹小強抱了抱拳道。
“不礙事,不礙事,曹大人,先治傷。咱家,姓李,小名,三德,蒙陛下恩賜,在皇城司受了一小官職,來這西北,為陛下分憂。”李三德笑容可掬的說道。
曹小強拱拱手,嘴上咬住了一根木棍,“師父,忍著點啊,我們拔刀了啊。”劉大虎低聲說道。
“嗯”
曹小強咬著木棍,眉頭直跳,面角抽搐,疼啊,真疼,金剛菩提功練好了,防禦驚人,但是一旦破開防禦,那疼痛感也是加倍的,可能是淬鍊身體後,各處感覺神經被加強了吧。
就在曹小強拔刀的時候,折銀花,白英騎著馬飛奔而來。
折銀花和白英看見曹小強渾身是血的坐在馬鞍上,腹部還有一柄刀的時候,心都碎了。“夫君,小強。”眼淚啪啪的掉著,下馬,飛奔而來。
腹部的刀,被拔出,沒有血流出,刀傷兩側的肌肉開始蠕動,好似自動縫合一樣,傷口癒合了。這是金剛菩提功的妙用,就是疼,疼的曹小強五官都扭曲了,看見折銀花和白英,曹小強吐掉了口中的被咬爛的木棍,“老婆。”語氣可憐巴巴的,眼淚都疼的掉下來了。
折銀花一把摟住曹小強的頭,把曹小強的頭枕進的她的懷裡,“沒事了,沒事了,老公,不疼的,馬上不疼了。”
李三德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一瞬間有些尷尬,“曹大人,你先忙,我等還有事,要處理,就先不打擾。”說完,逃也似得走了。
走了不遠處,李三德的一名手下忍不住說道:“大人,剛剛我沒看錯吧?那曹大人,居然疼哭了?剛剛他還大殺四方的,這反差。。。。。。”
李三德回頭看了一眼,似乎在折銀花和白英兩人懷裡撒嬌賣萌的曹小強,無言的笑了起來,“你們不懂,唯大英雄真本色,說明,他,哈哈,說了,你們也不懂,不過,他到是能得女人心,那個高挑膚色黑一些的,就是折銀花吧,這是愛曹小強到骨子裡了吧。”
曹小強嗅著折銀花和白英的好聞的體香,在她們軟軟的懷裡,那點疼,很快就好了。
折銀花和白英把曹小強攙扶進跟著她們兩個趕過來的馬車裡,小心翼翼的卸掉了殘破的明光凱,同樣破破爛爛的皮甲,溼透了幾回,滿是汗味的衣裳。
“小強,不用擔心其他的,我爹,在來之前,就交代了,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