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年兩國開戰開始,宋軍就一改以往弱雞的形象,一路猛打猛攻,多次正面交鋒都不落下風,要不是天氣原因,加上他們將帥不合,這靈州城怕是早丟了吧。
這就是宋國變法帶來的改變嗎?這夥騎兵和那戰車也是宋國變法後練出來的新軍嗎?赫連鐵樹不由得有一絲恐懼和擔憂,如果是真的,我大夏危險了,以後要被宋國壓著打了。不過,像這樣能夠衝陣的武將,整個宋國,想來也寥寥無幾吧,那就讓我為大夏做最後一次貢獻吧。
“去,把李諒棟叫來。”赫連鐵樹突然對身邊人命令道。
不一會兒,一位英氣逼人的年輕人就被帶到了赫連鐵樹面前。“諒棟啊,你是先帝之子,雖說不是嫡子,但也是血脈尊貴。太后一直想要除去你,畢竟你威脅到了。。。。。。,哎。現在講這些也沒用了。你資質好,無論是帶兵,還是練武,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之前把你帶在身邊,一來是保護你,二來也是鍛鍊你,三來也是報恩。現在,敗局已定,趁現在,還沒有全域性崩壞,你趕緊帶著我的大印撤,帶走所有能走的騎兵,步軍是走不掉了,就由我拖住這些宋軍。你退回靈州城主持大局,能守就守,不能守就再撤,用騎兵拖住他們,拖到冬季大雪封山我們就有機會,不要死拼了,為西夏多保留一些元氣,人才是關鍵,我大夏同宋國拼消耗,是下下策,實在不行,就找遼國幫忙。”赫連鐵樹雖有千言萬語,卻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多說的時候,揮揮手,讓李諒棟走。
李諒棟眼角含淚,單膝跪地,向赫連鐵樹行了一禮,轉身走開,一會翻身上馬,轉身遠去。
“傳令下去,任命李諒棟為大軍統帥。拿我兵器來,給我牽馬。隨我出戰,掩護李諒棟突圍。”赫連鐵樹面無表情的下令道。
赫連鐵樹明白戰場雖未敗,卻已無翻盤可能了,因為他自己的精銳已經差不多打光了,而對面宋人士氣高漲,關鍵是精銳無多大損失,拖下去,真被兩面夾擊,加上這夥宋精騎,快要動搖了自己的中軍,快要衝過來陣斬自己了。再拖下去的結果,就是全軍覆沒。
作為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赫連鐵樹自然知道如何選擇,他不是自私自利的人,他對大夏是有深厚的感情和歸宿感的,“該是我為國盡忠的時候了,陛下,臣就快要來陪你了,希望陛下不要怪我打了敗仗。”
曹小強好不容易殺透了軍陣,這個時候戰馬衝刺的速度在西夏人的不斷阻擊下,越來越慢了。
曹小強沒有繼續追擊潰逃的西夏人,而是收馬立住,看著不遠處騎馬持刀,靜靜看著自己的老將軍。
“赫連鐵樹?”曹小強拉開面甲大聲問道。
“不錯,正是本帥,不知道小將軍是哪位啊?”赫連鐵樹看著曹小強年輕的面容有些吃驚。
“我叫曹小強。”
“哦?可是曹家之人?”赫連鐵樹眉頭一皺道。
“不是,和那個曹家沒有關係,我乃布衣出身,非是將門之後。”曹小強一邊平復著呼吸恢復體力,一邊運功祛除身上糾纏的真氣,同時稍微整理整理鎧甲,給強弩上弦。
曹小強身後三百弟子,都沉默不語,大口喘著氣,默默運功恢復體力和消耗的真氣。
剛剛那一場廝殺,包括曹小強在內都是把吃奶的力都用出來了,汗出如漿那是正常的,曹小強連褲頭現在都是溼的,全是汗。自己都不記得出了多少次槊,殺了多少人,自己捱了多少次擊打,反正這身明光凱,基本也要廢了。
好在金剛菩提功鍛體厲害,要不然現在身上即使沒有幾個窟窿,也全是被鈍器擊打後的挫傷,不青一塊紫一塊的,都不可能。不像現在除了出汗之外,並無大礙,拿出馬背上的水袋,喝了口水,帶鹽分的水,補充消耗的水分。
這幫西夏人,還真難纏啊,驍勇善戰不說,還悍不畏死,剛剛最後那一批西夏人可真勇猛啊。尤其那個使錘子的,差點被他打中腦袋,最後用胸大肌硬接了這一錘,那麼厚的護心鏡都給錘爆了,震得自己差點吸不上氣來,胸口到現在還隱隱作痛,不知道有沒有被打腫,回頭讓折銀花和白英好好揉揉。
這幫人全部戰死後,西夏人計程車氣立馬就崩了,想來這應該是赫連鐵樹嫡系中的嫡系了,大機率就是親兵營了,難怪這赫連鐵樹一臉的死灰色,擱誰身上都是痛徹心扉的。
所以現在老將出馬,是要進行最後的死戰了嗎?曹小強若有所思,畢竟他的戰場經驗也不足啊,才打過幾次戰鬥而已,對戰場的把握,明顯經驗不足。
曹小強雙目掃過四周,果然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