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就透露了太多的資訊給梁乙埋了,梁乙埋都不想讓這部隊去靈州城了,那裡絕對有大麻煩。
可是如果不去,之前誇下的海口,就會被整個大夏的人恥笑,而且,自己如果被宋人探馬偵騎嚇退,那以後自己在大夏國還怎麼混。
所以梁乙埋知道這靈州城這邊的宋軍可能不好對付,還是硬著頭皮過來了,不過他謹慎了很多,派出了大量的偵騎在四周,也不顧周邊人看自己就像看一個膽小鬼的眼神,有苦自己知。
大宋那邊肯定有大量騎兵了,而且騎兵戰力不錯,居然敢主動出擊來騷擾自己這麼多騎兵,那麼對方主將肯定是有把握同自己交戰,並有獲勝的把握,不然按照以往宋軍的尿性,看見這麼大波騎軍從過來,肯定是堅壁清野固守城池的。
這宋將不按套路出牌,必有依仗。什麼時候宋軍騎軍這麼大膽了?等等,同種家軍交戰的時候,就碰上了同鐵鷂子旗鼓相當的宋軍重騎,那一戰,打得梁乙埋現在都心口疼,要不是天氣幫了忙,那一戰,絕對損失慘重。
嗯?梁乙埋猛然想起,這靈州城這邊也是派了鐵鷂子的,那個逃回來的李諒棟只說鐵鷂子全軍覆沒,但是沒有細說是怎麼全軍覆沒的,問其他人,也是一問三不知,自己當時忙著應付姐姐的怒火,沒有細問,大意了,這麼重要的情報沒有關注。
梁乙埋猛然一驚,不會這邊也有一支能跟鐵鷂子抗衡的宋軍重騎吧?不應該啊?如果有,第一次靈州城下,掘黃河的時候,那些重騎在泥濘的地上,是很難逃脫的,那麼後來赫連鐵樹敗了,是不是這支宋軍鐵騎是後來增援過來的,那麼就是說,這支宋軍騎軍還在靈州城?
梁乙埋想到這裡瞳孔猛縮,這回不會是羊入虎口吧?不會,不會的,先到靈州城下再說,看情況不對,就跑路,反正我特意多帶了馬匹,就是為了提高機動性。
就在梁乙埋疑神疑鬼的時候,跑過來了峽谷口,探馬早就回報前面有大隊宋軍,現在就看見了為外面空曠地上,一字排開的宋軍軍陣。
梁乙埋有些皺眉的看著前面的宋軍,這些宋軍居然真的敢放著靈州城不守,跑這麼遠來堵自己,這裡面一定有陰謀。
梁乙埋環顧四周地形,瞬間明白了地形,倒葫蘆地形。
“梁霄,帶一隊人,去守住後面那峽谷口,兩側山坡,也要派人上去監視情況。”梁乙埋立刻有了點頭緒,急忙下令道。
一名身披鐵甲的中年壯漢在梁乙埋身後大聲領命後,一拉馬韁,轉身離去。
整個西夏騎軍,也慢慢放慢速度,穩住隊形,然後在軍令下,快速列陣。
梁乙埋仔細打量對面宋軍軍陣,步卒加戰車。步卒還是宋軍的老一套,但是這戰車,沒見過,四輪的,還是馬拉的,而且還是雙馬的,數量還不少。
梁乙埋快速的數了一下,三百多輛,平鋪開來,正好把整個前進的道路堵死了。看著那反射著金屬光澤的戰車擋板,梁乙埋眉頭緊鎖,這些宋軍有備而來,想要靠手下這些騎兵破前面的宋軍戰陣,怕是很難,很難,那不說別的,就那戰車,就是能極大阻礙騎兵的突擊。
梁乙埋,他,可不是莽夫,更不是紈絝子弟,他可是熟讀兵書的,大小戰鬥更是經歷了無數,戰場經驗極其豐富,一看這情勢,就知道這裡不適合同宋軍硬碰硬了。
輕騎想要破列陣的步卒,尤其這種,那些步人甲列陣在戰車前,後面那多弓弩手,即使鐵鷂子想要破陣,都要付出極大代價的,明顯虧本的生意他,梁乙埋肯定是不會做的。
這裡地形狹窄,根本不利騎兵,反而有利步卒,沒有迴旋空間。輕騎打列陣的步卒,就是要透過高機動性,拖垮耗死他們的,列陣而戰,吃虧的反而是輕騎。
想到這裡的梁乙埋不再猶豫,一揮手,“準備撤退,把這夥宋軍拉到開闊地,拉胯,磨垮他。”
手下沒有異議,他們以前都是這樣對付宋軍的。
劉昌祚看見前面西夏人有撤退的意圖,嘆了口氣,“這來西夏的大將,果然沒上當,知進退,不過,既然來了,想全身而退,怎麼可能?還以為是以前,可以仗著騎兵優勢來去自如嗎?發訊號,讓曹小強,折可亮行動。大軍緩步向前,壓縮西夏的活動空間。”
穿透力極強的牛角號傳來,曹小強仔細聽著,是劉昌祚發的訊號,該行動了。
曹小強輕喝一聲,“出動。”帶頭,提著強弩衝出了洞穴,對著不遠處站在西夏人扣下了強弩的扳機。
強弩發射後,收起,長槊在手,雙腿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