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有瀾吃驚問:“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問如何寫出?”
大祖母攤手:“我哪知道。”
君有瀾更吃驚:“難道爾苛喜歡在山野水澗創作?”
蕭爾苛臉色煞白,喃喃自語:“沒錯,我就是在野外,才創作出《治民疏》。”
嘭!
國舅爺一拍桌子,冷笑一聲:“呵,如此奇文,一旦出世,可不管在哪,都會引發天地異象。”
“你撒謊!你根本不是在此地寫出《治民疏》!”
蕭爾苛後退幾步,心中的恐懼如洪水般奔湧。
他強撐起精神,勉強擠出笑容:“我就是……”
張首輔閉上眼,開口道:“此地所有人必須誠實。”
君有瀾想阻止,可看到上方漠視的乾帝,也開不了口。
此等大才,絕不能輕易受審。
可現在,所有人都見到了那一幕,輕而易舉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靈力過強之物,擬心怪無法復現。
那處山洞,裡面一定有十分強大,強大到能讓一個資質平平的人,寫出《治民疏》的奇異存在!
此等情景下,張首輔開口審問,乾帝沒有阻止。
誰都知道,這默許意味著什麼!
“嘎!”蕭爾苛痛苦地捂著嘴巴,可還是無法阻止。
他絕望地開口,大聲吼出:“《治民疏》,是我抄的!”
滿堂皆驚!
乾帝猛然站起,一貫沉穩的他竟然脫口而出:“你在說什麼!”
曹公公大吃一驚,連忙上前,一臉恨鐵不成鋼:“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他比誰都知道,乾帝對《治民疏》之看重,對蕭爾苛充滿了期盼。
可現在,這份九五之尊的渴切,竟然落到狗身上!
其中帶來的震憾與暴怒,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君有瀾已經傻眼了:“爾苛,你,你胡說什麼!”
“現在不是你謙虛的時候!”
“此地,必須實話實說!”
欽!
金色的律令脫口而出,和剛才張首輔的律令重疊。
君有瀾腦中亂糟糟的,也顧不上功能重複,顯得累贅無用。
他一手提拔了蕭爾苛,身上肩負巨大責任。
君有瀾感覺到此人能力不錯,但沒到《治民疏》水平。
但作為一名老臣,也是見怪不怪了。
這些才子在天時地利之下,爆發文才,寫出一篇驚天之作。
就算後續再無可比肩作品,人們也只是失望,並不會遷怒。
而現在,蕭爾苛竟然說《治民疏》是自己抄襲而來。
君有瀾腦中一片混亂,騙的是乾帝,可失察的是自己。
若連這份保命符也丟失,自己怕也要屍首分離!
“說,你快說!”君有瀾全身已經被冷汗浸透,高聲疾呼。
“你快說,剛才是開玩笑!”
“《治民疏》的作者是誰,你快告訴陛下!”
他渴望地看著蕭爾苛,希望從他口中,能露出自己的答案。
“我……”蕭爾苛捂著嘴,青筋暴起,十分痛苦。
他竭力抵抗,可作為一個沒有官職,只有文名的準官員。
是無法對抗兩位一品大員,所施加的律令!
“《治民疏》是一處洞穴內,一位奇異女子所作!”
蕭爾苛漲紅了臉,試圖咬斷自己舌頭。
可在律令之下,他哪怕求死,也得等到把話說完!
嘶!
屋內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尤其是君有瀾,已經面如死灰。
他怎麼也沒料到,自己強加的律令,加速了衝向懸崖的馬車。
張首輔疑惑:“不對,如此一篇奇文,寫出便能引發文泗泉湧,國運震盪。”
“若有人在你之前寫出,怎麼可能無人察覺?”
大乾佔地無數里,若是靈力,在深山爆發,說不定能瞞過旁人。
可這奇文一出,天下震動,沒理由欽天監與官員無從察覺。
蕭爾苛咬牙切齒,幾乎是一字一頓:“那名女子……修為深不可測。”
“但神智有問題,沒有主觀,有問必答。”
“她手中還有一本書卷法寶,在我詢問如何能獲得大考狀元后。”
“翻看法寶,並念予我《治民疏》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