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丁蘭消失不見,丁坤才跟和塗蘇,魏兵將軍提出疑問。
接下來幾天丁蘭魂不守舍。他聽到了青酆大帝昏迷的訊息,他才不關係西門郡羽發動的宮廷政變,辰妃娘娘一家的死活跟他無關。唯一讓他魂牽夢繞的就是青雲殤,她去了寶墩城,這位紅顏知己,才失去丈夫,看樣子又要失去父親了,更可悲可氣的是她的女兒,依舊被扣押在岷山深處。
相比於自己這十幾年的委屈,青雲殤受的打擊更大。他必須離開這裡,他必須去找她,他想安慰她。
等到他終於耐不住性子,打算藉著夜色離開時,丁坤國王召見了他。
兩人一見面。丁蘭就控制不住,怒道:“四五天了,你就把我晾在一邊,派人監視我。你當我是20歲的莽撞青年嗎?”
丁坤怒道:“如果你忍受不了黎明前的黑暗,那麼必將錯過破曉時的曙光。上古聖賢說,天下難事必做於易,天下大事必做於細。即便是強大的獅子,在追擊一隻弱小的麋鹿之時,同樣要躲在黑暗的角落,等待最佳的進攻時機。你應該明白,隱忍的重要性。”
丁蘭覺得父親話中有話,問道:“你到底有啥想說的,請具體名言,你們拐彎抹角,那我只能就此別過。”這幾天,他對父親、塗蘇、魏兵將軍等君臣之間的做派,感到失望至極。
他掃了一眼魏兵,然後將目光鎖定在雄獅雕像上,說到:“閃爍其辭,藏藏掖掖,可不是君子做派。”
,!
坐在獅王椅子上的丁坤看到了丁蘭眼中的憤怒,他為他的骨氣而欣慰,接著說道:“戰爭已經打響。如果你還有爭霸天下的雄心,還記得丁氏家族的誓言,想讓這頭雄獅依舊君臨天下。那麼就拿起長劍,跟魏將軍一起奮勇殺敵。”
這時塗蘇進來了。他善於察言觀色,聽國王如此一說,大概猜到他的心意,於此說道:“雨季是猛獁巨象的剋星,那些龐然大物在泥濘中寸步難行。我們的獅子軍團比他們更具有優勢。如今,諸葛辰所代表的諸葛氏族的勢力在寶墩城已沒有立足之地。西門郡羽這次斬盡殺絕,同樣讓她失去了仁義之名。目前,正是我們亮相的時刻。”
丁蘭豁然一驚,原來這些天來,他們在商議如何攻打寶墩新城,他說道:“白羊之盟還沒到期。”
丁坤冷笑一聲:“以後你該學著點怎麼用兵打仗了。治道尚陽,治兵尚陰,治道尚方,兵道尚圓。”
丁蘭是剛正不阿之人,說道:“總之我不管,如果我們在盟約之內貿然發動戰爭,那麼我們就失去了正義之名。”
丁坤說道:“我沒說即刻起兵。我只是想要你重新燃起鬥志。戰爭才能考驗一個人的韌勁和骨氣。只要你還流淌著獅王的血液,那就要敞開你的胸膛,而不是對過往的一些細枝末節耿耿於懷。記住,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
丁蘭氣惱地退在一邊。
丁坤繼續跟魏兵大將軍和塗蘇分析各大城邦的情況。
魏兵說道:“我們目前所能集結的兵馬總數在15萬人。馴養的雄獅突破了300頭。”
塗蘇接著說道:“據我所知,寶墩新城將士應該在2萬上下。他們的猛獁巨像在350頭上下。”
丁坤一陣嘆息,繼續說道:“我們的實力依舊在他們之下。”十多年來,他殫精竭慮,其實已經做到了最好。
丁蘭泯著茶,不置可否。
魏兵分析道:“人數不是決定勝負的唯一因素。西門俊羽一介女流,毫無戰爭指揮經驗,青酆大帝已成廢人,不值一提,而太子青海一張白紙,乳臭未乾。十多年來,整個什邡古城鬥志昂揚,戰士們對勝利的渴望,遠遠不是寶墩城可比擬的。因此,一旦開戰,勝利的天坪在我們這裡。”說完,他臉露笑意。
丁坤疑惑問道:“青酆大帝到底如何昏迷?其中是不是有詐?”
丁蘭豎起了耳朵。
塗蘇剛落座,他喝過一口清酒,自信說道:“千真萬確。據斥候回應,他病入膏肓,除非諸神降世,或者絕無生機。聽說是諸葛辰暗中下毒。”
丁蘭一臉疑惑。下毒可是皇后娘娘的做派。
丁坤冷笑一聲:“沒想到不可一世的青酆落得如此下場。老話說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此乃天賜良機,我們一雪前恥的機會已然到來。”
丁蘭心裡五味陳雜。
塗蘇叫嚷道:“確實如國王陛下所言,咋們畢其功於一役,於今什邡古城上下一心,我相信屆時一定會勢如破竹,直搗黃龍。”
魏兵是一個謹慎之人,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