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所有人,任何反抗寶墩城統治的都只有死路一條。”
青海越說越激動,囂張氣焰簡直不可一世。
青葉又舉杯喝了一口,他稍微搖頭,不勝唏噓。
巫師司馬長鴻黑著臉,無語至極。
郡羽皇后那刻稍稍寬慰的心突然又跳將出來,雙目圓睜,怒道:“愚不可及!你是豬腦子嗎?不要用你的愚蠢和無知來粉飾你的高傲。你懂什麼叫有的放矢嘛?懂什麼叫出奇制勝嘛?敵人的頭沒離開脖子,就不要以為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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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被劈頭蓋臉的一通臭罵,心裡極不是滋味。
郡羽氣得渾身顫抖,她手腳要抽筋的感覺,沒想到青海居然會如此輕視青山的存在,要知道,在戰爭面前,任何細小的差錯,足以扭轉乾坤。
青葉捕捉到了母親大人眼神中的火焰,他見機說道:“任何事情都要留有籌碼,特別在戰術上。歷史上,為何有人用兵如神?高明的統帥,能運籌幃幄於賬內,決勝千里之外,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青海瞅到弟弟臉上的譏諷,他這明顯是在落井下石,於是心裡怒不可揭,他憤恨道:“你這個跛子懂什麼戰術?我看你只會紙上談兵。褲子都穿不整齊的怪胎。”
這是青葉心裡永遠的痛。
司馬長鴻看到兩兄弟針鋒相對,臉色暗沉,他瞥了瞥表妹,表示莫可奈何。
太監竇鷹苦惱地瞅了一眼青葉,他明白,一場宮內大戰就要爆發。
青葉本來就壓抑好幾個月了,再說,他對近代戰爭史一清二楚。他怒道:“30年前的若水之戰,要不是諸葛培鄲國王採用調虎離山之際,而後趁著渡河之機先發制人,那麼丁勝的3萬士兵就不會死於…”
竇鷹悶著臉,尷尬至極。
青海突然站了一起,一把踢向青葉的椅子,惱羞成怒,叫嚷道:“從小到大,我就看不慣你的故作高深,只會誇誇其談,你不是會戰術嘛?拿出你的戰術啊。”他猛然撞到近前,拽著青葉的衣角,左手掄起了拳頭,鼻子差點撞到他臉上。
他覺得要收拾這個跛腿怪胎,完全不在話下。
青葉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不甘示弱,右手箍住他的腰,這邊青海同樣發力,青葉憋著一口氣,兩人扭打在一起,然後控制不住地滾落到地上。
青葉借勢彌補跛腿的劣勢,兩人戰得旗鼓相當。
場面非常尷尬。巫師知道太子不會聽從自己的,於是只能望著郡羽皇后。
青葉不斷吼叫著,十幾年來,他已受夠了這位只比他大一歲多的人的頤指氣使。
自從宮廷政變以來,青海藉著太子的地位,一直在搭幫結派,飛揚跋扈。而且,行為上更加的放肆起來,他每隔幾天就召開盛大的酒會,夜夜鶯歌燕舞,酒肉池林,對青葉更加輕視,極盡揶揄之能事。
按照太監竇鷹的話說,青海跟那些豪紳貴族一道,形容自己是“跛腿怪胎。”而且,他們每次唸叨這個詞時,爆發出陣陣譏諷的笑聲。
青葉不願意細想那些畫面。可是,一看到青海這副嘴臉,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因此,藉著這個機會,他爆發出了強大的意志力,他想將心中的怨氣,統統發洩出來。
青海畢竟高大一圈,而且,他經過武師專業的訓練,腿部力量漸漸凸顯,青葉幾乎要被他掀翻。
青海左腿掙脫出來後,已經對青葉形成了壓倒性的優勢,他對弟弟一陣拳打腳踢,怒道:“你個跛腳怪胎,被諸神詛咒的傢伙,今天非讓你吃點苦頭不可。”他掄起鐵錘般的老拳,對著青葉腦袋敲去。
青葉將頭抱住,縮成一團。
他到底吃虧在這條跛腿上。
這時,司馬長鴻一個箭步強上,郡羽皇后則大聲叫嚷:“成何體統?你們這是幹嘛?趕緊給我住手。你們兩兄弟都瘋了嗎?”
皇后氣得渾身發抖,她壓制著內心的狂怒,然後吼道:“出去!出去!你們兩個給我滾出去!”
兩兄弟自相殘殺,這讓她氣惱以極。
青葉憤恨一聲 ,嘴角帶著血絲,率先衝了出去。
皇后坐在巨大的隔窗下,隔窗玻璃上飄著雨絲,因為窗戶是開合狀態,因此點點細雨飄落進來。
初春的風帶來絲絲寒意,她套著紫色綢緞浴袍,一頭烏黑秀髮用一支銀色玉簪扎住,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盡顯成熟女性的嫵媚,她依然是王國一朵誘人的玫瑰。她連喝了五杯清酒,但這顯然消解不了她的憂愁。
她實在太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