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步,叫道:“連你也要欺負我?”
青玉沒有興趣逗她的寵物,於是將“囂”趕跑了。青葉詫異道:“他好像跟《山海經》描述的一種異獸差不多,聽說這傢伙成年了力大無窮。”
青玉不做理會,他明白囂僅僅是一隻動物,啥也幫不了她。她聽到青葉承諾會幫助青羅脫困,心裡稍稍感動,她知道他本質上並不壞,她甚至明白,他也是這場權利遊戲的受害者,而且,他受到的委屈和冤枉,並不比自己、青山、青羅等人少,而且他還被汙衊為“弒君者”,他的處境跟自己半斤八兩。只是,一想到青水和青雲生死未卜,她的眼淚就簌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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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柯泉送來了一絲嬋娟,又走開了。
青葉猜到她的心思,於是安慰道,“如果你不解氣,你就繼續罵我吧,反正我現在時間充裕得很,閒人一個,可以繼續讓你再罵一個月。”青玉已經將青葉扣押差不多一個月了。
青葉說出這句話是權衡利弊之下的無可奈何,他非常想逃離這裡,他還有自己的任務,可陽柯泉等礦區子弟,將他看護得死死的。
他一路走來,他有意無意地留下了一些跟子末將軍溝通的暗號,他明白,張山李泗等人,一直在周圍逡巡,只要自己單獨逃離,他們就會馬上前來接應。
青玉擦乾了鼻涕,振作起來,她說道:“我留下你有什麼用呢?你自身都難保!”
她知道這次巫師啟動的大軍至少在3萬以上,再加上那些巨大的猛獁象,整個都廣平原恐怕唯有什邡古城才有一戰之力。母親大人,哥哥青山需要的是軍隊和武器。一想到武器,她突然又望了陽柯泉一眼,對著青葉說道:“你走吧,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也不為難你了。”
青葉啊“刷刷”地站了起來,他等的就是這句話。他開玩笑說道:“你說的是真的?你要想想,你跟你哥哥一樣厲害,他扣押青海,而你扣押了我。”
青玉只是沉默,她明白留一個無用之人無甚意義,她怒道:“趁我還沒有反悔之前,最好趕緊離開。”
青葉一步三回頭,他看到礦區士兵和一些山民對自己拋來極為邪惡的眼光。他趕緊低著頭,他慶幸自己居然逃離賊寇窩了。他大聲安慰青玉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青玉一直盯著下墜的夕陽,她回想了媽媽小時候給她唸叨的歌詞:“枯藤,老樹,昏鴉,小喬,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很早以前,她根本感受不到歌詞所要表達的意境,或者無法同歌手的心意達成一致,但是隨著她閱歷的豐富,自己經歷過的種種痛楚和麵對現實時的孤單無助,她就覺得這些歌曲簡直寫到了心坎上。
她才不願意再次看到青葉,於是叫嚷道:“誰要和你再見面,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懂嗎!”
待青葉走後,礦區大公子陽柯泉跑到青玉身邊,他看到她捂著臉,一直哽咽不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於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她身邊。
從去年到礦去開始,她就不曾流下一滴眼淚,沒想到此刻,她心若崩潰,淚如雨下。
他記得陽江叔叔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句話,也可以用到這個堅強的女孩子身上,錦衣玉食的公主,逃離追殺,為了掩護母親和哥哥,一個人穿過龍泉山脈,然後面對貿易港的追擊,最後被逼到礦區做著世界上最累最低賤的工作,成為籍籍無名的村名,這一路走來,經歷無數心酸,又突聞家裡發生瞭如此大的變故,她的遭遇,可不是一個“慘”字能形容得了的。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哭吧,哭吧。哭出來會好點。”
黑暗來襲,天地一片沉寂。
深秋的冷月撒下淒冷的寒光,整個懸崖壁上秋風瑟瑟,青玉抹掉淚水,她站了起來,說道:“陽總管,我從來沒求過你什麼,下面我得請求你一件事。”
陽柯泉看著她眼睛散射光,感覺到她往日的凌厲與剛強又回來了,於是他問道:“什麼事情,公主大人?”
青玉氣咻咻道:“不要叫我公主,我再也不是寶墩新城的人了。接下來,我要向我哥哥一樣,或者說,我要給哥哥助一臂之力。”
陽柯泉說道:“我想你所要幫忙的事,就是與你哥哥有關。”
青玉站到清輝裡,她精美的臉頰在月光下更顯嬌豔,但臉色冷峻,說道:“我要將那些原材料和兵器,全部搶回來,我要送到我哥哥青山那裡去。”
陽柯泉想起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