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她們還活著嗎?怎會出現在這裡?
當時,一片驚慌,他看到子末將軍已率先逃離戰場,搶到了原料,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於是跟趙畄等幾十位兄弟迎頭追趕,估計是大過漆黑,因此他們迷失了方向。
不曾想,在這裡居然跟對方撞上了。
青葉確定這是青玉無誤,見到對方人多勢眾,他跟趙畄說道:“你們返回吧,我見到了熟人。”趙畄莫名其妙,他想著,既然主人都這麼說了,哪有不走的道理。
將近一年沒見,青葉發現青玉越發清純,如空中幽蘭,美豔不可方物。她上身披著流蘇錦緞,腳套淺色半高皮靴,手婉處綁著一圈青色鏈條,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絕美的林中仙子。
青玉同樣意外在這荒山野嶺,距離寶墩城如此遠的地方,碰到了仇人的兒子。儘管她知道青葉對他們家並無實質性的過錯,但她恨烏及烏,想起皇后的種種惡行,她就連皇后的兒子也一併恨上了。
很快,對方只剩下青葉一人。
青玉說道:“許久不見,你倒形銷骨立,越發清減了。”她發現青葉已經沒有寶墩城時那種神清氣爽了,此前他“巧舌如簧,能言善辯,”於今反倒多了一種沉鬱,眼神也暗淡了許多。
青葉檢視了一下形勢,想著自己的人安全了。他臉上露出笑意,豪爽地跳下馬匹,一瘸一拐地走到小路坎上,盯著天上一輪清輝,無奈說道:“青玉,你好,咋們單獨聊聊吧。”
礦區人馬猶豫著,一動不動。
青玉招呼一下,陽柯泉等眾人退後10米開外。
青葉佇立在田埂邊上,依舊抬著頭,沉吟道:“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斷送一生憔悴,只消幾個黃昏。別提了此前種種了,於今失意的人多了去了,多一個我少一個我,有又何妨,青玉,你說是吧!”
青玉聞言一陣惱怒,她將頭扭向一邊。
陽柯泉恍然大悟,原來身邊這個刁蠻女孩叫青玉。他知道她此前一直在隱藏身份,倒也不覺意外,他突然走向前來,指著這個看上去吊兒郎當的跛腿小夥,臉露兇光,大叫道:“瘸子,你為何搶我們陽氏家族的戰備物資。”礦區的幾位兄弟看到主人發怒,前後四位大漢走向前來,將青葉團團圍住。
青葉聽到有人叫他“瘸子”,心裡顫動了一下,但處之泰然。青玉微覺詫異,假若放在去年,他可是非常在意別人的嘲諷的。
此前在平湖寨,陽柯泉看到一位跛腳的年輕人率領一支隊伍拖走了一些物料,他以為是一幫打家劫舍的強盜,想來冤家路窄,居然在這裡碰上了,超出他意料之外的是,他居然會認識自己身邊這個刁蠻貴族女孩。
青葉聞言只是冷笑,他對陽柯泉的問題不屑一顧。
礦區的人看他如此囂張,拿來了鵝蛋粗的麻繩,打算將這個坡腿年輕人綁住,以免節外生枝。
陽柯泉觀察到這個年輕人胸襟坦蕩,行為正派,特別在對待青玉的語氣上,還透著友善,不像壞人,他說道:“你將那批貨物歸原主,咋們也不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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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葉依舊高傲地望著掛在天空的圓月,輕輕地念叨:“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青玉,你說歌手們唱和的歌詞,是不是讓人泫然欲泣。”
幾個流氓大漢沒有耐心聽他囉嗦,再說他們也領會不到這些文縐縐酸溜溜的歌詞裡蘊含的深意,兩位粗野漢子走向前去,正要往他身上招呼。
陽柯泉似乎也要考驗這個看上去跟青玉不管是在氣質、神態,還是在涵養、風度上都差不多的年輕人,因此對屬下的行為,也沒有阻攔。
青葉退了一步,微微溫怒,說道:“這些兵器和物資,本來就是要送到我們寶墩青氏皇族的。何來物歸原主一說。”
大家聽到“寶墩青氏皇族”一詞,心裡都疙瘩一聲,四位大漢停下來腳步,面面相覷。
陽柯泉驚詫不已,這訊息非同小可,他雙目凝視青玉,想要尋求一個確切答覆,他的眼神倏爾變得嚴峻,大概是突然驚覺他也姓“青”!
青玉想著,沒啥可隱瞞的了,於是說道:“他有皇室血統,他是西門郡羽皇后的二公子,寶墩王國太子之一,他的名字叫青葉。”她不提青酆大帝,是因為他覺得,整個皇后一家,配不上陛下給與的一切。
在場所有人都驚詫不已,正統皇室血脈,真命天子,代表的可是天上的諸神,他們行使的意志,也即諸神的意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