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希望你記住,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巫師知道神女的一意思,但他依然後者臉皮說道:“我正好路過那裡,你說,我一個活了幾千歲的老人,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神女懶得跟他浪費口舌:“總之,靜觀其變吧。黑袍巫師呢?多少年了,他到底跑到了何方,他可是青銅權杖的守護者。他難道不記得自己的責任了嗎我”
巫師撅了撅嘴,說道:“巫即嘛?我也有一千年沒見過他了。”
他沉吟片刻。
神女接著轉過了身,依舊目不轉睛地看著天上的明月,不再言語。
白袍巫師站了起來,他知道自己要走了!
青雲殤跟丹丘生兩人,在綿陽山寨,火神祠堂的山洞裡。
長公主心事重重、翹首以待,丹丘生則拿著酒葫蘆,舔著舌頭,望眼欲穿。
丹丘生魂不守舍,罵咧咧道:“還不來,還不來,我酒都喝完了。”
這個隱蔽之所是丁蘭上次尋找火神祠堂時碰巧尋到的一個避難之所。在他的逃難計劃裡,這是第一個聚首地,此處距離火神祠堂,只有十里遠。
丁蘭一路風塵僕僕,走起路來跌跌撞撞,他意外這次權杖的反噬力如此強悍。
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來到火神祠堂。他記得第一次來到這個位置時,內心中隱隱活的一絲安寧。因此,他急不可耐地跑到這裡,在看到熬祠堂一角時,他像突然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心裡一喜。
而就在這一刻,他全身力氣控制不住地奔瀉而出,接著頭腦一黑,癱在地上,他感覺到自己撐不住了,於是在泥地裡摸爬,最後拼盡氣力,在祠堂後地位枯草堆裡,陷入了昏迷。
這個睡意以排山倒海的氣勢席捲全身。足足12個時辰後他才甦醒。
在睜開眼睛那刻,他唇乾舌燥,全身滾燙,腦殼像被火燒。
他掙扎站了起來,雙手向後探去,發現黑色布袋還在,內心稍安。
可是,他感覺到自己嘴裡似乎在冒煙,於是邁著趁沉重的步伐,爬到水缸邊緣,毫無顧忌地將頭探了進去。
他就像一頭水牛一般,不斷大口大口地喝著。
他似乎不用呼吸,有水就夠。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水,知道感覺到身體的溫度下降之時,他才將頭探了出來。而水缸裡的水也所剩無幾。
可是他依然如處在夢境,他毫無顧忌,緊接著往青雲殤的藏身之所奔去。
他心裡唸叨:“雲殤,等我,我是不小心才耽誤了這麼多時間。”
丹丘生藉著最後一點酒,昏睡了一下午。
天邊燒著“火燒雲”,丹丘生被兩隻蚊子吵醒了。
他突然站起來,叫嚷道:“長公主,你一個人在這裡等,我去打酒,我需要酒。”
青雲殤靜靜地佇立在石塊上,點頭示意。她估摸著丁蘭應該早就要到了。她說道:“他應該是被什麼事纏住了,你也知道,他是一個信守諾言的人。”語氣中帶著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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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丘生意興闌珊,他披著皮裘,說道:“我現在不管這些事,只要他有信心走到這裡就行。”
丹老的話剛好落音,丁蘭就出現了。
丁蘭從一棵杉樹穿了過來,他看到了青雲殤的背影,也不等他們反應,歉意說道:“咋們趕緊往往西走。”
丹丘生停下來腳步,說道:“不是要去劍門關嗎?西邊可是龍門山,那邊是營盤山的底盤!”
此時,夕陽西下,暗影朦朧,他看不清丁蘭的容顏,但他明白丁蘭的深意,跳下石塊,說道:“咋們一切聽他的,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咋們趕緊收拾一下,準備走。”
丁蘭不禁受寵若驚。
他待在當場,錯愕地盯著長公主,一點淚水溢了出來。
這麼多年了,她似乎終於認可了自己。
青雲殤在看到了丁蘭那刻,著實嚇了一條。她連退了兩步,然向前走近了兩步。
他奇怪這才三天不見,他似乎變了一般模樣。
他的左臉頰髭毛像被火燒了一般,頭髮枯黃,兩頰瘦削,特別是神態,呈現在世人眼前的神態,似是而非,且莫可形狀。
青雲殤湊了一看,捂住丁蘭的手,察言觀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如此憔悴。”
丁蘭怕引起懷疑,縮回了手,側身避開她的眼神,說道:“想要在一百多雙眼睛的注視下逃脫,不費一般力氣,是不可能辦到的。雲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