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見危險來臨,大喝一聲:“快走。”
岑夫子和柳紅,趕緊拉上喬一、青玉,拔腿便奔,但陽城主哪能讓他們這麼輕易就溜掉!
他如臂使指,幾十號兵馬將他們團團圍住,柳青被三名侍衛用套狼的鋼圈套住了脖子,陽北賢驅馬向前,一個刀背橫拍,將柳青拍在了地上,後者半邊臉紅腫,掉落了幾顆牙齒,一絲鮮血“嘩嘩”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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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北賢昂藏七尺,一雙眸子含著冷凝的光,不怒自威,他有著商人的機警,同樣有著城主的霸氣。他跨在戰馬上,氣勢凌人,冷冷訓斥道:“誰還敢反抗?下場跟他一樣!”
岑夫子、喬一、青玉三人嚇得一動不動,柳紅看著昏倒的柳青,一臉憂色,內心焦急。
大西海風暴灣,背靠龍泉山脈,東望大西海,這是陽家的勢力範圍,他們控制了好幾座山頭。
這裡號稱黃金海岸最大金礦區,近幾十年來,從這些山頭流出去的金、銅、黑鐵等不計其數,陽氏家族富甲一方。
這個家族跟芒城李文鼎家族非常相似,似乎有著與生俱來的商人性格,一切唯利是圖,凡事斤斤計較,善於逢場作戲。不過,有一個人例外,就是他的弟弟陽江,如今的劍門關守望者。
16年前,在父親陽明輝因病去逝後,陽江跟陽北賢兩兄弟,因巨大的觀念衝突,最終反目成仇,
陽北賢志向高遠,在擁有無限財富的前提下,將野心放到了更高層面,他覺得,幾座礦山根本實現不了自己的抱負。
對於一個期望留名青史的人來說,唯一的途徑就是攀上權利這艘大船。
在他父親死後,作為一家之長,他覺得時機成熟了,他跟他弟弟陽江說道:“我早已厭倦了山溝溝裡挖出的那些黃的黑的銀的白的,”他兩手向外張開,似要擁抱整個天空,唾沫橫飛道:“陽江,你得相信哥哥,我的宏偉藍圖一旦實現,那麼,我跟你的名字,在家族系譜中一定是最偉大最特殊的存在。”他的眼睛帶著血絲,帶著決絕,同時帶著貪婪,繼續說道:“眼前的財富比起整個江山來,不值一提。一個人如果登上了萬仞山巔,那麼他完全不會貪戀山下的溪流。青酆大帝,你懂嗎?3年前,他就是一個漁夫,於今你看看他創下的基業,你看看他建立的城池……”
他越說越激動,根本不容陽江插嘴,最後他如饕餮一般,總結道:“我們陽氏家族,必定跟營盤山諸葛氏,跟寶墩青氏,跟什邡古城丁氏家族一樣,將閃耀整個都廣平原。”
在陽江看來,哥哥想染指政壇,這完全跟他家族的祖訓背道而馳,他回絕道:“我遵照父親的遺旨,我的一生都將在山裡度過。”最終,巨大的認知差距,無法填埋的溝壑,讓兩兄弟分道揚鑣。
令陽江深惡痛絕的是,他老婆居然是一個愛慕虛榮的膚淺之人,她叫囂道:“沒想到你胸無大志,我希望我的丈夫能給我整個星辰。”不曾想,某年中秋的夜晚,他看到妻子跟大哥眉來眼去,這無疑對他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陽江感到生活是一個諷刺,於是負氣而走。
他發下毒誓:“從此不過問陽家一切。”一個月後,他毅然地加入了劍門關。短短几個月,妻離子散,錢財兩空,陽江整日醉得昏天暗地,一度陷入絕望,丁義總指揮給了他繼續活下去的信念,他說道:“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未來可期,生命可貴,你的手拿不住的東西太多了,你得學會放手。”
一個月後,陽江頭腦漸漸清醒,但讓他意外的是,劍門關的生活枯燥無聊,乏味至極。前20年,作為富家公子的他,過慣了瀟灑自在的生活,哪裡受得了如此清閒?他反問著,這哪裡是守望?這簡直是浪費生命。他為自己一時衝動而後悔不已,最開始,他也跟蠶叢、馬競、薛雲飛等人一樣,想逃離劍門關,但後來發現這個地方一旦進來,就出不去了。
時光洗盡了鉛華,青絲悄然變作白髮,陽家發生的一切,卻永遠埋在了心間,是他記憶深處最大的痛。
陽北賢讓士兵壓著喬一、岑夫子、青玉一行,叫嚷道:“今天收穫不錯,沒想到抓到了5個壯丁。”青玉還是短髮,臉如黑炭,她跟其他人一樣,一臉頹然。
礦區都尉許偉說道:“我們還需要更多的奴隸,只有加大金屬的出產量,才能滿足寶墩新城的需求。現在,郡羽皇后漸漸放權給青海了。這小子年輕氣盛,他胃口大得很,並且將價格提高了百分之五,比青酆時期更大氣,出手更闊綽。”
陽北賢趾高氣昂,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