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邦比以前大多了,你看看那些權臣,那些學士,就等著看人家笑話。你得明白,一個城邦的君王,不能只是舞刀弄劍,捉雞御獸,得學會操控,學會迂迴,學會政治,一天打打殺殺那是屠夫,在金龍寶座上,最大武器是權利,他得善於運用這件武器。你懂的,權利才是至高無上的。”
司馬長鴻:“我懂。這些都是必修課,可你要知道,來日方長,青海才20歲,他有足夠的時間,退一萬步來說,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到彩虹。況且,他身後有你,你可是這平原上最美麗最聰明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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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羽不勝矯情,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只是一盞明燈,大海里的風暴瞬息萬變,他想做一個合格的掌舵者,他就必須自己去承受風浪。”
皇后轉過身,嘆了一口氣,突然鬆懈道:“不管了,先折折他的銳氣吧,讓他自個兒去折騰,碰了釘子再說。”
接著嚴肅道:“普寧城這次送來了多少奴隸?冬季即將結束,冰層也在消融,奴隸的需求比去年更迫切。如果普寧港陷入了停滯,那麼我們可以將目標鎖定在雅安古城,那邊的奴隸,來自大山深處,價格更低。”
司馬長鴻回答道:“春季來了再說吧。老話說冬季萬物歸藏,一切可以縮減,現在建設成本在增加。青酆大…,待建的宮殿基本上都快竣工了。我去看了一下。保和殿即將落成,目前是收尾階段。”
西門郡羽:“可有青山、諸葛辰的訊息?他們可是一個燙手山芋。”想到諸葛辰,她眼中閃過一絲兇戾之氣。
司馬長鴻笑出聲來:“歐陽浩宇是一隻縮頭烏龜,我早就猜到,他們是不會出兵協助青山的。自由城丟失了戰鬥的傲骨,他們習慣了安逸。”
西門郡羽:“可是斥候回報,青山帶走了他們1500人,這是支勇猛的隊伍。他們下一步計劃你得盯緊了。”
“這是一群莽夫,烏合之眾,起不起波瀾,戰爭可不是意氣用事,他們以為一腔孤勇就可以攻下城寨?那是痴心妄想,郡羽,我來自武將世家,你懂的,我懂軍事與戰爭。”司馬長鴻正了正衣冠,凜然說道:“二十年前,我可以為你扮演巫師角色,現在,此刻,我可以為你披上鎧甲,騎上戰馬,舉起長劍。在你面前,我說到做到,在我面前,你說一不二。”他眼中閃著光。
郡羽皇后遞給了他酒杯,此前陰鬱的心情頓時舒暢起來,她明白,司馬家族,是戰績赫赫的武統世家,幾百年來,出了幾十位能征善戰的大將,她將被子攤開,露出了線條柔和的酮體,豐滿的雙乳依舊圓潤,笑道:“表哥,這些年,你為我做的太多了。”
司馬長鴻坐在床沿上,愛撫道:“郡羽,20年前,我可以為你拋棄榮華富貴,20年後,我可以為你再造盛世繁華。”
郡羽又談到祭天神壇的事。作為王國首席巫師,司馬長鴻有著蠱惑人心的能力。
皇后道:“冬天一過,你得著手舉辦溝通天地神靈的祭祀大典,我猜想諸葛國王就是因為褻瀆了諸神所以死了。”
司馬長鴻回應道:“這事沒有那麼簡單!”
皇后不等他說完,道:“你說,有沒有可能,就是因為諸葛明國王沒有向上天禱告,所以才……”
司馬長鴻說道:“民眾是愚蠢的,人云亦云盲目跟風,往往忽視了真相,他們把巧合當做了迷信。諸葛明國王死於老虎的爪牙下,他死得很悲壯,愚昧的人,才會說他死於鬼神。”
皇后笑道:“堂堂一國之君,會死於一隻老虎。這不是笑掉大牙嘛?昌隆將軍的軍隊紀律嚴明,裝備精良,難道還攔不住一隻畜牲?他們可去了幾百人呢。”
司馬長鴻閃著嚴峻的神色:“那不是一隻普通的老虎,據斥候回應,是一隻白色的老虎,比普通老虎大幾個倍。”
皇后才懶得去想象老虎的體格,在她看來,老虎再大,難道還大得過咱們的猛獁巨象?
她繼續此前話題,說道:“不談這個了!表哥,藉著祭祀大典,首先,我們得向民眾宣佈青海的繼承權,鞏固他的正統地位。然後,就是關於這個雨季,不管透過什麼辦法,你得消除人民心中的恐慌。那些愚蠢的老人到處散佈謠言,說雨季會持續很多年,而且雨季後的冬天會異常寒冷,你得告訴他們,這是黎明前的黑暗,沒有一個春天不會來臨,太陽神會帶來光明。”
司馬長鴻點頭說道:“16年了,確實需要一場盛會來提振子民的信心。這些年來,都廣平原上充滿了殺戮與血腥。雨季的到來加深了民眾的恐慌,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這亟待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