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兇險的旅程。”她看了看竹製滾筒的蓍杆條,一臉痛苦。
青水瞅到,朵西薄眼眶中浸滿了淚水,她似乎有難言之隱。
她繼續聽佳尼說道:“我跟娜卡波的想法恰恰相反,這趟旅程在恰當時機就該適可而止,命運是一個神奇的東西,上古先賢說‘三分人事七分天’,有些事情順其自然就好,與其逆天改命搏鬼神,不如享受人間小確幸。”
最後青水在茅草屋瀰漫的煙霧中,不知不覺睡著了。
待到第二天時,破曉的太陽清輝,沒有足夠的力量破開雲霧,一股一股的濃雲,從南方滾滾而來,整個天幕隨著雲霧的到來,又陷入了黑暗。
接著天際中央,突然響起一聲驚雷,兩道閃電劃破了長空,傾盆大雨席捲而來。
青水和小小基本同時在這個時候醒來。
等到她們四目相對時,小小身體基本恢復了正常,兩位少女臉頰上呈現瞭如桃花一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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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西薄繼續躲在陰暗的角落,她似乎一晚上都沒有躺下來休息,而且,她一直都是背對著兩位女孩。
佳尼說道:“小女孩,你已經好了,現在就走吧。”她的聲音不冷不熱,不悲不喜。
水火雙聖沒想到朵西薄如此絕情。
等到他們啟程時,大雨已經讓路面泥濘不堪。
鳳凰大道上,行人稀少,由於來的時候接近黃昏,因此青水、扎木、扎裸等人並沒有完全看清道路兩邊的景物或者奇怪之處。再說,他們的全部心神都用在了火聖女身上,即便有天大的事情都會置之不理或視而不見。
但是此刻,他們發現了許多恐怖的畫面。只見道路兩邊,大槐樹、大樟樹、大柳樹、大椿樹等等不同樹木的枝幹上,都垂下來一根一根巨大的藤蔓,藤條的末端都吊著一具屍體,或者說一個死人。
這些形容枯槁的死人,有的一絲不掛,有的已經乾癟如枯木,有的衣裳破爛不堪,有的則奄奄一息低垂著頭,他們臉上、手上、大腿上、腳趾上、頭皮上血跡斑斑,到處是空洞,一些說不明名字的烏鴉或者鷹隼之類的鳥類,在這些屍體周邊飛來飛去,啃掉一塊肉後就躲在樹杈上大快朵頤。
由於大雨如注,因此絕大多數死人的頭顱都是耷拉著,頭髮如瀑布一般,雨水淋漓。
水火雙聖女看到這一幕,想到這些人居然是被鳥啄死的,嚇得花容失色。她們幾乎同時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扎母和扎裸昨晚上就明白了。
兩位戰士其實在來的路上就發現了異常,只是他們沒有特別去關注這件事情。
在朵西薄全力救治火聖女期間,他們特地去檢視了一番,高歌知道事已至此,逃避不了,隨即做出瞭解釋,扎木和扎羅明白了其中原由。
扎木說道:“他們中有不少人是不服從主人命令的奴隸,他們犯了死罪。”
小小一臉鬱悶,問道:“何為死罪?”
扎木解釋了一番。
青水聽後怒道:“偷喝一壺酒,打爛一個瓦罐,盜竊一頭牛,就是死罪?這天下哪有這個道理?”
小小的注意力明顯不在這裡。她嗔怒道:“我問的是那些沒有犯罪的奴隸,為什麼也會弔在這裡?”
扎羅則悻悻然地將知道的一切說了。
原來,在青水和小小來到了高山族後,某些部落依舊糾纏不休,他們或明或暗,或幾個人或幾十人,不斷地對高山族發出了挑戰。這段時間裡,光是刺客,高雄和高歌父子就抓了幾十個。
等等這一切,其實都是小小和水聖女所不知道的。
也就是說,在小小和水聖女享受人間歡愉,感到一切如太平盛世的時候,背地裡其實暗流翻滾,各大部落圍著自身利益,依舊風起雲湧。
想來,當某些人覺得愜意歡快時,是某些人在砥礪前行。這話不假。
可這不是水火雙聖所期望的。
她們需要知道真相!
高歌騎在高頭大馬上,帶著斗笠,披著竹喇麻衣,聞言後露出一陣苦澀的笑,卻一言不發。
他似乎在特意迴避某些東西,他有很多難言之隱。
扎木最後說道:“事情就是這樣,昨天姚政一夥,也被吊在了樹上。至於為什麼會弔在樹上?因為這裡的人崇尚鳥神崇拜,這種懲罰犯人的方式,就是對天空之神的一種敬意。”
小小和青水越聽就感到這其中大有玄機。她們看到,吊著的死人裡,奴隸只是極少數,絕大部分是各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