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死神,死神的信徒分佈在整個神州大陸,必要的時候,信徒會回到信仰之地,供奉千面之神。”
青玉第一次聽到”神州大陸”這個詞,這好像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但是她時間不多了,她說道:“後會有期。”
皋笛回道:“後會有期。”
青玉小時候就聽青酆大帝說過,在整個都廣平原的大陸上,有兩條主要的生命之河,一條發源地在岷山深處,出口在芒城都江堰的岷江,一條肇始九頂山、再從龍門山流淌出來的沱江,這兩條“母親河”帶來了肥沃的土地,帶來了豐富的水資源,讓人們生活衣食無憂,安居樂業,土裡長出來的水稻、大豆、高粱、黍、玉米等可以用“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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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親青酆曾經自豪的說過:幾百年前,最偉大的城邦在岷山深處,幾百年後,最偉大的城邦在都廣平原。
青玉目前對“最偉大城邦”的理解還不甚深刻,但是她對“母親河”的形容卻心存疑慮,特別是在湔江和毗河、石亭江三江交匯之地——金堂地區,濤濤江水翻湧不止,滔天巨浪將岸邊的艋舺吹翻了,將沿途的木屋、雞圈、豬舍、祠堂、廟宇沖垮了,河流裡漂浮著木樁、枯材、腐木、茅草、石板、大青柚、香蕉等。
陽柯泉佇立在一棵紅杉樹下,撐著油紙黑傘,他望著滾滾鐵流,翻騰不息,沉默不語。
青玉立在青苔上,怒道:“人們都說水是生命之源,我看這水是罪惡之源。他們害得百姓流離失所,勤勞一輩子的成果付諸東流,最後只能背井離鄉。你看看,”她指著水岸邊,對衣不遮體的母女說道,“他們在撈什麼東西,好像是棉被和簸箕等。如果沒有這洪水,這些東西就不會被沖走,他們也就不會如此倉惶了。”
陽柯泉不知道該做何解釋,他只是覺得,任何正在發生的災難就如同人類身上的疾病,其實都是有先兆的,在沒出現問題之前,就應該把隱患排除掉,比如上古先賢說“未雨綢繆、防範於未然”等,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他嘆息一聲,說道:“其實洪水是年年都有的,只是人們沒有在洪水發生之前,把河道疏通。我記得《黃帝內經》中就說過‘是故聖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亂治未亂。’”
儘管他這樣說,但是看到周遭的慘狀,他內心不是滋味。
青玉在寶墩新城生活了十多年,閱歷也許不是太豐富。從學識儲備來說,她比眼前這個20歲的礦主長子多的多。
在城內,關於上古時期的書籍,比如《堯典》、《舜典》、《虞書》、《皋陶謨》等,她隨時可以拿來翻閱,《黃帝內經》她同樣聽大學士莫長青講過,只是沒這個興趣深究,她的記憶力是驚人的,她記得老弟青雲唸到過關於大禹的傳說。
於是嘴裡唸叨:“青水洪水滔天,鯀竊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殺鯀於羽郊。鯀復生禹,帝乃命禹卒布土以定九州島。禹娶塗山氏女,不以私害公,自辛至甲四日,復往治水。禹治洪水,通轘轅山,化為熊。”
她明白,這是《山海經》記載的。
陽柯泉於是問道,“大禹是誰呢?”青玉也是似懂非懂,她把她知曉的大概講了一遍,說道:“大禹是二千年前一位帝王,他是黃帝的後代,跟黃帝一樣有經緯之才,繼位後,將天下劃分為九州。治理國家很多年後,在塗山召開了“問責與自責”的大會,因為九州各地貢獻的青銅太多,於是仿照上古先帝打造了九個青銅鼎,鼎上鑄滿各地的風物人情,山川河流,奇珍異獸等,待九鼎鑄成以後,全部集中到大都陽城,這些青銅鼎威武霸氣,氣象宏偉,彰顯著國家的昌盛,同時寓意天子至高無上的權利,也是大禹一統天下的象徵。”
陽柯泉似乎對統一天下並無多大興趣,只是說道:“他做了哪些對後人有益的事呢?我記得好像有本《黃帝內經》,就是黃帝留給後人的醫書。”
青玉對礦主公子刮目相看,她睜大眼睛盯著他,表示不解。在她看來,不管是礦主陽北賢還是他弟弟陽臻麟等,或者保墩城的青海,他們對權利的慾望,簡直是寢食難安,渴望至極。哪知道,眼前這位跟那個憨頭小子喬一一樣,視權利為無物,或者說,至少把權利與名譽等看得很淡。
青玉繼續說道:“你剛剛不是說,人們要提前治水嗎?聖賢大禹留給後人就有寶典《大禹天書》啊,裡面全是他治水的經驗,據傳,他被當時的人們稱為治水英雄。我記得有智者說過,龍門山有九條江,都是大禹開鑿或者疏通的。聖賢說‘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