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們通通送去巫神壇。”
酒杯砸在木欄杆上,然後掉在地上,碎成幾十上百片碎片,發出“鏘”地一聲清脆的聲音。
褒老餘怒未息 他氣吁吁地坐了下來,對著年輕守望者叫道:“我最後一次提醒你們,不要抬頭,不然腦袋不定某個時候就掉了。”只見他從座位底下抽出一柄雷霆巨斧,擺在桌面上。
蠶叢看到,斧頭鋒利,閃著冽光。
羅森、劉敏等後悔將兵器丟在屋外了。
他們收回視線,凝神戒備,瞅了瞅劍神楊術,又盯著丁總指揮,等待指令。
楊術不善言辭,只說了一句話:“褒前輩,請問這些年,你看到過扎西多吉嗎?”
褒常山看了一眼楊術,到此刻,他似乎才正式注意到劍神的存在,他的目光並不做過多停留,接著悠悠地望著屋外。
褒老似乎陷入了沉思。
五棵巨大的杉樹,蒼勁挺拔,枝丫上吊墜了白雪冰凌,如同五位婷婷玉立的白衣少女,孤寂地矗立在雪中。50多年了,他記不清有多少個寒暑沒有認真地觀賞這五棵杉樹了。
他想著,到底是這一動不動的樹孤寂呢?還是自己才真正孤寂?這些樹千百年來一成不變,永恆如斯,反倒自己從青澀少年,變成了頹靡的老者。
他再一次看了一眼楊術,他似乎想起來了,20年前,他也曾注意過這個年輕人。
這個小夥跟當時的扎西多吉一樣,屬於人中翹楚,他倆在五顆杉樹間,表演的精湛劍術,讓人記憶深刻。
那個時候,這個小夥幹練爽朗,眼睛閃著精光,而現在,歲月的痕跡在他臉上顯現,他的兩鬢過早地白了,他經歷了什麼?他和扎西多吉存在過節嗎?這人似乎比後者更加含蓄內斂,寡言少語。
他只簡短地回了一句:“5年前,他來過這裡一次,我和他之間,發生了一點不愉快,他依然是那種個性張揚,我行我素的性格,他的劍術更加霸氣,招數更加驚奇,我想過去找他,可因為某些原因,耽誤了,一直到現在,再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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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術知道扎西多吉還活著,也就不再做聲了。他明白老頭強調扎西多吉劍術大進的含義,這些年他同樣有所精進,但是生而為人,怎能知難而退,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方為大丈夫也是。
接下來,楊術不再置喙。
丁義直接問道:“你說的某些原因,是否指的就是白色死神之類的東西。”
褒常山內心回答:是的。
他調整了坐姿,拿起酒杯,將杯中清酒一口而盡。似乎提起白色死神,他就異常緊張,六神無主,跟他發怒的狀態判若兩人,這讓蠶從叢、馬競、桃木等人納悶,那些白色死神難道比劍門關那兩個不死族還可怕?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劍神楊術前輩,企圖從他臉上得到答案。
褒常山又喝過一杯烈酒,壯著膽氣,說道:“白色死神需要生命的供奉,任何力量在他們面前是渺小的,是脆弱不堪的,他們從洪荒的遠古時代就一直存在,天地之間的陰陽二氣正被他們吸收殆盡,人類的生存空間變得越來越狹窄,”他的眼神一片空洞,蠶叢等人發現褒常山渾身戰慄著,他神志混亂,兩眼無神,吐詞雜亂無章,滔滔不絕,前言不搭後語,“白色死神踏著寒雪而來,整個大地都會被白雪覆蓋,千百年來,所有死者,包括此前死的、現在死的、正在死的,都會在死神的召喚下得到重生,……”
馬競、桃木等人想到此前劍門關出現的的活死人,又聽到此刻這個倔強老頭的詭異話語,嚇得精神緊繃,一身冷汗。
蘇珀爾、羅森等看到倔強老頭大放厥詞,乾脆離開了青竹木屋,去到了平地的帳篷底下,他們心裡罵著:“這個老頭難道神經錯亂?簡直一派胡言。”
褒常山仿若進入了混亂的魔障中,胡言亂語起來:“我們要帶著足夠的虔誠,敬奉白色死神,如此,才能得以永生。”他那拿著酒杯的手一直在劇烈抖動著,酒水濺了出來:“我們的抗爭只是徒勞,我們應該像供奉光明之神一樣供奉白色死神。”
丁義總指揮知道再談下去,只會讓他的行為更加情緒化,於是,匆匆結束了談話。兩位年紀稍大的婦女,連忙將褒老帶上了二樓。
蠶叢默默地盯著他們上樓的背影,他的招風大耳敏銳的撲捉到一個嬰兒的啼哭聲,像貓兒的叫聲一般。
他吶吶地跟丁總指揮說道:“這裡有嬰兒的聲音。”
丁老累了一整天,身體疲憊不堪,他拍了拍蠶叢的手背,說道:“不該問的不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