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拆解,獵狗見勢不妙,立即解圍,從後方直刺,蠶叢飛身閃避,接著一招“鏡花水月”,又將獵狗的長劍打落。不巧,他的大腿又捱了曾凡重重的一擊。其實從外人來看,蠶叢已經給了他們兩次機會,假若蠶叢要卸掉的是他們的手掌,那麼掉在地上的可就不是長劍了。
蠶叢後退四五步,稍作修整,見到他們糾纏不休,想著,是時候結束戰鬥了。他邁凱矯健的步伐,展開取死之道中“天地交泰”,封住曾凡的長劍後,左肘上提,擊在獵狗的後腰上,這一擊力度極大,獵狗倒在地上痛哭不已,然後一招“春風化雨”,將譚劍的帶飛,最後一招“萬劍歸宗”,直取曾凡咽喉。
曾凡呆在當場,臉色鐵灰,剛剛這一輪快攻,就像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出神入化,直達劍道之巔峰,想到以三人之力,依舊莫可奈何,他一臉頹喪之氣。心想:今天敗在這小子身上,已無臉面見人。他凜然道:“我們是你的手下敗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蠶叢看到終於將他們擊敗了,心下一喜,剛剛迭入險境,只有身臨其境的人才知道其中兇險,他趕緊將英雄劍收回劍套,頷首說道:“三位前輩高抬貴手,我僥倖取勝,不值稱道。”
獵狗本來性格落拓,凡事拿得起也放得下,他拱手道:“關外又出了一位劍術高手,小子,我感到很欣慰,”譚建不是猥瑣之徒,他收起長劍,同樣說道:“咋倆技不如人,願賭服輸。”接著他後退幾步,跟張哲瀚,廖武,李宇琪等站在一起。
蠶叢像河谷道前坪掃視一圈,東邊一堆屍體燒的劈哩叭啦,西邊一堆屍體同樣燒的獵獵作響,濃煙無聲無息在空中飄蕩,空氣中瀰漫著屍體的腐臭,他悲憤地說了一句:“烏鴉領死了數千人,我早兩天到過那裡,”曾凡身形震顫,獵狗,廖武等人則義憤填膺,悔不當初,曾凡說道:“那裡可是一個極為安全的藏身之所。”
原來真是他們的子民。蠶叢心領神會,他沉吟道:“整個關外已經沒有安全的地方了。轉頭看看吧,那些死去的人都化作了煙塵,…”許多人看著滾滾濃煙,交頭接耳,悲憤難耐,一些巨人,分散這各個角落,不置一詞,巴桑卓瑪走到了場地中央,跟蠶叢站在一起,蠶叢繼續說道:“那些都是我們的兄弟。在來的路上,我在想,這個世界雖然分了東西南北,但人心卻沒有地域之分。古語說兄弟鬩牆,外禦其侮。整個關外都應該以兄弟相稱,而不是因為地域之別,讓人心有所隔閡。”
曾凡這些年來,深受汪中龍的影響,他說道:“我們在這裡,擁有自己的領地和子民,受到應有的尊重,但是去到西邊,只有鄙夷和不屑,還有冷嘲熱諷。”
姜維怒道:“我們西邊的人來到這裡,同樣受到不公平的對待。”
看到他們唇槍舌劍,蠶叢嘆息一聲,說道:“一切今非昔比了。於今,這裡是鬼帝的天下,你們還有自己的子民嗎?你們還有自己的領土嗎?那些曾經仗劍天涯的領主都到哪裡去了?那些曾經一醉方休的兄弟可都還活著?”蠶叢繼續看著那兩座火堆,氣氛道:“我們一路走來,鬼帝的骷髏軍團如影隨形。死人多過活人,而死亡籠罩在每一個人的頭上,也許,今天你還跟你的朋友吃著火鍋,喝著烈酒,做著促膝長談,而明天,他就化作了煙塵,甚至成了死亡軍團裡的骷髏人。”
人群蹴鞠不安,一陣翕動。想到鬼帝手下不計其數的傀儡軍團,就驚恐不安。
曾凡依舊抗辯:“幾百年來,東方跟西方就劃江而治。我們不怕鬼帝,大不了,我們跟他們決一死戰。”
蠶叢憤然作色:“但是他們想活,那些女人和孩子想活,你不能剝奪那些想要繼續生存的人的權利。”許多士兵,包括獵狗等人,都神情嚴肅,被他的正氣所感染,蠶叢繼續說道:“如果我們繼續這樣一盤散沙,大家各奔東西,那麼結局只有死路一條。我知道大家不怕死,我知道大家為了抗擊鬼帝,可以跟他做生死之鬥,我知道大家雄心萬丈,認為憑藉智慧和勇氣可以逃脫魔鬼妖怪的爪牙,又或者,認為自己高超的劍術可以擊敗那些骷髏人。但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呢?那些帶著人類希望的孩子呢?還有那些亟待乳汁的嬰兒呢?我們那年邁的父母和親人呢?你們不要認為憑著一股熱血,帶著憤怒,死在鬼帝之下,這叫偉大。什麼叫偉大?讓那些女人和孩子活著,將他們送到安全之地,才叫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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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凡,獵狗,張哲瀚等人說道:“試問,哪裡還有可以生存之土壤?”
巴桑卓瑪說道:“扎西多吉在五指山峰等著我們,他期待你們的加入,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