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句抱歉,就說我沒能幫他達成心願。”
青雲殤一邊走一邊說道:“一定。”
等到丁蘭兩人進了劍門關後,巴桑卓瑪一陣惱怒,她牽著大黑馬的轡頭掛件,怒道:“你現在是關外之王,幾千人都看到了,並且連巨人都臣服在你腳下,可你依然在他們面前低三下四,甚至還要去做低賤的守望者?”
蠶叢跨在馬匹上,說道:“守望者堅守著正義,他們都具備無私奉獻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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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桑卓瑪騎在另一匹馬上:“我知道你們不求回報,我知道你們有大無畏的勇氣和決心,但我要告訴你的事,你現在征服了白虎,這注定了你的不平凡,你莫要跟那些凡夫俗子一般見識。在關外,我們難道限制了你的繼續奉獻與勇敢嗎?我們讓你丟掉仁義道德了嗎?扎西多吉也說過,劍門關的大愛正在丟失,他們心中只有小愛,我不明白他所說的大愛與小愛之間的區別,總之,我覺得他說的對。”
蠶叢聞言一怔,但他依然氣惱著自己的遭遇得不到關上兄弟的理解,比如桃木、蘇珀爾、劉敏等人,未來某天,他們若是知道了是他殺了楊術前輩,定然會對他恨之入骨,甚而會兵戎相見,也許,只有馬競,才能知道他內心的痛苦。
他看著天上的明月,皎潔似玉。
月兒一會兒躲在淺淺的灰色流雲裡,一會兒又竄了出來,然後只是無言地面對著世人的眼光。
蠶叢想著,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也許,未來,劍門關會明白這一切。
他跟上巴桑卓瑪的腳步,將此前的煩憂統統拋之腦後,並跟她並轡而行。
蠶叢說道:“白虎?白虎只畏懼那根權杖,我對神獸可沒有制約作用。”
講到青銅權杖,巴桑卓瑪氣鼓鼓的,“你將權杖白白送人了,這定然會引起扎西多吉的氣憤。”
蠶叢怒道:“這根權杖本來就是他的。”
巴桑卓瑪就像一陣風,她的影子在月光下,忽閃忽現,忽長忽短,她怒道:“第一次,他是在救人的狀態下失去了青銅權杖,你拿到了再物歸原主,我們自由民敬重你的為人。但是第二次,就是他自己拿捏不住,然後你在白虎發狂的狀態下取得了權杖,這可不叫不勞而獲。可你依然將權杖送了回去,那麼你就太不把自由民當作一回事了。”
蠶叢一陣氣惱:“你這話什麼意思?自由民跟棒子有什麼關係?”此時,在他心裡,他依然認為自己是守望者兄弟的一員,因此,他還沒有將自己完全歸於自由民的陣營。
巴桑卓瑪說道:“自從你爬到了神獸的背脊,那以後,我們都將你看作是自由民的一員,並且,剛剛你也自願放棄了重回關內的希望。因此,你要明白,你以後所有事情的出發點都要從自由民的利益與角度出發,你說,你是在擁有青銅權杖的狀態下,才將白虎征服的。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沒有了棒子,你有把握控制得住那頭兇獸嗎?許多人看到了,這根權杖可以抵擋白色死神的魔法,你自信你的英雄劍能戰勝五方鬼帝其中任何一位嗎?沒有那根棒子,你能將2多萬自由民安全帶回五指山峰?”
蠶叢對她每一個提問,都無從作答,因為他自己也存在懷疑。
他無言地盯住巴桑,眼中顯出無奈、且自我懷疑著。
巴桑繼續說道:“你放棄了權杖,也同時將幾萬人的性命交到了白色死神的魔爪之下,可你依然還固執地認為你那是一個善意的舉動。或許,這就是扎西多吉所說的小愛。”
蠶叢聽了心裡不是滋味,他怒道:“我有自己的選擇,許多事情都是盡人事聽天命,如果他們哪個不服,都可以向我挑戰,我迎接這種挑戰。”
巴桑卓瑪看著他這個榆木腦袋,氣不打一處來:“你能戰勝巨人嗎?不分輕重緩急就義氣用事?我跟你說過,扎西多吉能夠統領全族,靠得並不完全是武力。”
蠶叢還要爭辯,他氣鼓鼓的,張開了口,可欲言又止。
巴桑卓瑪突然停了下來,蠶叢座下的駿馬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巴桑掄起左臂,將蠶叢抱住,然後雙腿一蹬,兩人雙雙滾落在草屑葛藤中。
巴桑吐出舌頭封住了他的嘴巴,接著兩人藉著月華一陣鼓搗,或許久未親密,或者慾火攻心,或許亟待宣洩。因此他們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事後熱汗騰騰,感覺意猶未盡。
巴桑扣上釦子,說道:“快要到營地了。”
蠶叢一陣無語,她覺得女人簡直是奇怪的動物,剛剛還唇槍舌劍,分外眼紅,現在卻巫山雲雨,嬌羞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