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衝向神廟的崔鑫被這聲音一驚,立刻止住腳步。
這一聲如響雷拔起,在人腦海中迴盪不休,其中蘊含的修為不言而喻。
“那人是誰!?竟有這等修為!?”
崔鑫不由驚奇道。
沈宇也同樣吃了一驚,謝家村除了崔鑫和許捕頭之外,竟還有人具有這般修為!?
“血魔教!是血魔教!”
謝英望向天穹,擔憂道,
“血魔教竟然這麼快就找上門來啦!”
“這人竟是血魔教的?!”沈宇皺起了眉頭。
他原本以為血魔教只是一幫親軟怕硬的山匪罷了,自己輕易就能料理,但誰曾想教中竟有這等修為的人物。
自己要是出手對抗,卻也要經歷一番惡戰。
但答應了謝英的事,要是臨陣退縮,豈不墮了武館的名頭?
思來想去,他決定聯合崔鑫和許定安一齊出手,制服此人。
崔鑫並沒有立馬答應,而是決定先去看看情況再定。
幾人循聲疾馳而去,轉眼就消失在村子東頭。
沒等幾人跑出多遠,村子南面就傳來一道同樣沉雄的斷喝聲。
眾人立馬就辨別出,那是許捕頭的聲音,想來他已和血魔教的教徒鬥在了一起。
沈宇和崔鑫兩人又再次較快的腳步,幾個跳躍就來到了村子南面的空地前。
此時,許捕頭已拔刀出鞘,和一名紅衣女子纏鬥在一起。
許捕頭的狂風刀法,講求速度迅捷,如電如風,一刀力道還未用老,便又使出一刀,連綿不絕,勢若狂風掃葉。
但和他的纏鬥的女子,身形猶如鬼魅,柳葉般的腰肢柔軟無骨,接連躲開許捕頭的三招秋風落葉。
又鬥了幾回合,許捕頭心裡不免暗暗吃驚,這血魔教的教眾身法竟如此厲害,自己的狂風亂斬,竟無一招命中。
“鬍子大叔,你的手段用盡了,該奴家出手了!”
女子聲音柔媚,星眸流櫻,一眨眼便如春水潤物。
許捕頭當心是魅術,立刻避開眼睛,誰知就在這短瞬之間,女子已從袖中取出一顆滿是小孔的黃銅小球,託在手中,輕輕一吹,小球便如復活一般,升上半空。
“當心!”沈宇臉色一變,大喊道,“這銅球之中有暗器!”
話音未落,銅球一頓,發出一道尖銳刺耳的振鳴。
這一道聲音,卻是又千百道銳響匯聚而成。
小孔之中的血刺幾乎同時射出,向四面八方而去,首當其衝的便是離得最近的許捕頭。
許捕頭經驗老辣,立刻揮刀舞出一片亮銀,刀光如花盛開。
但百密一疏,一根肉眼幾乎不可見的細線穿透了他的防禦,刺在了他的左肩之上。
許捕頭只覺得左肩酥麻,漸漸使不上力氣。
“邪教妖人,終究還是用出了毒藥!”
他捂著肩胛骨,恨恨道。
“這可不是什麼毒藥,而是血神的種子。”
女子悠閒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桃紅美甲,輕輕吹了口氣,
“假以時日,血神的種子便會在你的身體裡生根發芽,最後將你一身的精氣都吸食殆盡。”
“只可惜,一次只能種植一次,不然血神的復活也不至於拖這麼久。”
許捕頭也不明白女子話中的意思,但想來必定是某種要命的邪術,立刻喝道:
“妖人,還不將解藥交出來,莫要逼本捕頭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
女子嫣然一笑:
“奴家好怕啊!好怕捕頭大人還沒把刀架在奴家脖頸上,就被奴家殺啦!”
“找死!”
許捕頭怒吼一聲,再次提刀衝去。
與此同時,沈宇也緊隨而上,魔教妖人不易對付,此時也管得了以多欺少了!
有沈宇加入戰鬥,局勢立馬發生了變化。
沈宇的看家本領龍爪,一招一式剛猛有力,十指在二十年的寒暑打磨之下,以能與精鋼匹敵,一爪就能在石牆上留下五個深孔。
女子也深知十指的威力,不敢怠慢,只能向後方躲閃,同時驅使銅球向兩人反擊。
三人激鬥正酣之時,旁觀的丁尚慈突然冷冷道:
“右護法,本座沒這麼多時間看你們雜耍!”
轉身間,一股磅礴的氣勢從丁尚慈的周身衝出,暴虐的氣息拉扯著一道道狂風,凝聚成無形的長鞭,刮臉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