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紫袍男子發出撕心裂肺的咆哮。
他正是血魔教的教主丁尚慈,自從他得到復活血神的大陣秘法之後,便開始潛心謀劃此事。
經過了近十年的謀劃,收攏了幾百名教眾,終於在楚州一處偏僻所在,挖空了伏牛山山體,佈下復甦血神的大陣。
眼看就要功成之時,卻突然被人闖入,砸碎了祭壇,斷掉了供養!
血神之靈的雛形也在這道攻擊之下,徹底暗滅!
處心積慮多少年,最後竟功虧一簣!
他又如何不氣!?
怒吼一聲,祭起一尊方鼎,便衝出地穴,落在地面上。
“一群廢物,血神教總壇藏得如此隱秘,設有千百機關,竟還是被人找了進來!”
“左護法人呢?!”
“左護法被剛才那一擊吞沒了。”有教徒答道。
“一個個的都是廢物!”
他怒視一圈,引動鼎中咒力,霎時間,青銅鼎泛起一道紫紅色的光圈。
被血氣擾亂的眾教徒突然動作一僵,眼皮上翻,露出只有眼白的眼眶。
他們紛紛抬頭,好似被一條絲線牽引著頭頂,雙腳踮起,雙手低垂,形如木偶。
謝靈一眼便看出,他們都被控制了心神。
或許早在入教的時候,這些人就被種下了印記,唯對教主之命是從。
“就算是殺了你們,也不足以平息本座的憤怒!你們就永世成為本座的奴隸吧!”
丁尚慈虛空一握,青銅鼎便發出一陣嘶鳴,如羊叫,又像牛哞。
同時,每一個被控制的教眾的頭頂,都伸出了一絲血色細線,迅速延伸向方鼎之中。
就好像方鼎在快速吮吸著他們的精氣一般,這些教眾的臉頰開始迅速凹陷,面板褶皺橫生,一個個就如同幹木頭一樣。
終於,儀式結束,方鼎再次歸於平靜。
方鼎之上所刻畫的羊角八目血神像,再次具有了生命力,八目如血,齊刷刷射向謝靈。
“便是你破了血神大陣,毀我血神教總壇!?”
丁尚慈臉色一沉,轉向謝靈,目有殺氣。
謝靈的化神已接連使出兩招攬天錘,化神之氣快要耗盡。
而罪魁禍首血神教教主,卻並非易於之輩。
按他的感知,此人已達到了開光境的後期,藉助那詭異的方鼎之力,甚至能步入入道。
僅僅依靠化神之力,還不足以誅殺他。
但留著他卻也是禍患。
不如引他前來謝家村,再以全盛之力誅殺。
若他不來,便等蓮花法身融合完成之後,再尋他蹤跡誅殺。
思定之後,謝靈便笑了起來。
這清朗的笑聲,立刻引起了丁尚慈的盛怒。
“今日你無論如何都得死!”
謝靈淡淡一笑,反問道:“你殺的了我麼?”
丁尚慈眉峰一挑,一襲紫袍無風自鼓,開光境後期的氣勢登時爆發而出,血神方鼎也快速旋轉起來,一道道血絲從鼎中散出,落在了丁尚慈的身上,氤氳出一陣朦朧血霧。
謝靈自然知道他正在積蓄靈力,正好趁此機會,發出捨身一擊。
他放棄了遠端術法,化作一道藍色流星,直衝丁尚慈面門。
“嗯!?”
微微一驚,丁尚慈趕緊引動方鼎,抵擋在身前。
這也正中謝靈下懷,既然下次要出手鎮壓此人,便先探探他的底。
這尊青銅方鼎,外觀古樸,雕琢凶煞,並非凡物,其中似乎暗藏著極大的威能。
他一掌拍在方鼎的血神刻像上,立刻察覺到其中的凶煞暴亂之力。
有這等兇器在手,也難怪這血魔教教主敢如此囂張。
這尊方鼎,似乎就是創造血神的關鍵!
謝靈施展神威的同時,手中浩然之氣也一併推出。
藍色的浩然之氣頓時和方鼎上的血光撞在一起。
但血神方鼎之上的血光更為充沛,而謝靈化神之身的浩然之氣還不足以破掉方鼎的護罩。
短暫的較量之後,謝靈就發現,方鼎乃是一件法器,其上氣息滄桑,能追溯到數百年前,不是輕易就能拍碎的。
丁尚慈見血光壓過了藍芒,心中狂喜,笑道:
“終究是一隻孤魂野鬼罷了!本座還道是有些道行的鬼修呢!”
“你也一齊成為血神的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