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壇之下。
吳科心情激動,伸出手掌,感受著雨水落在掌心的冰涼。
“吳叔,下雨啦!”
他衝著吳波喊了一聲,吳波也點頭回應道,
“是啊!下雨啦!咱們鄉里的莊稼也有救啦!”
“沒想到這場雨真的下下來啦!”
吳科慶祝了一會兒,才想起感謝身邊的老伯,但轉過頭去,卻哪裡還有老伯的半個影子?
“這個老伯說下雨就下雨,和北辰真君似乎有些關係,莫非是北辰真君的使者?”吳科環顧四周,暗自思忖。
這時,他見先前和老伯交談的清塵和羅雲章還未離開,便直直追上去問道:
“兩位,還請留步!”
“敢問先前那老伯是何方神聖,似乎頗熟悉北辰真君?”
劉家慶也跟在兩人身邊,聽吳科問道,也來了興致,附和道:
“是啊!那老先生莫非是羅大師門中的前輩?”
清塵和羅雲章互覷一眼,清塵點了點頭,羅雲章也自然會意,這正是宣揚北辰真君的好機會,便笑著道;
“那老者並非我等門中前輩,而是北辰真君本尊!”
“神馬!?”
兩人都大吃一驚。
“神仙竟然離我這麼近!?早知道,我就該好好恭敬的求他了!”吳科拍了拍大腿,有些遺憾。
劉家慶卻十分疑惑:“我見過北辰真君的神像,和這位老先生的模樣卻有些出入啊?”
“嘿嘿!”羅雲章笑道,“那是北辰真君降臨人間所用的法身。法身可千變萬化,稍微變化成一個老者,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北辰真君會以任何面貌出現在任何地方!”
劉家慶也暗自緊張了起來,以後自己對人可得客氣一些,不然說不定哪天就冒犯了北辰真君。
他嚥了咽口水,又問道:“那兩位可知北辰真君去了哪裡?”
“北辰真君似乎要在這縣城內待上一段時日,眼下他去了城西的城隍廟。”
一聽是去了城隍廟,劉家慶臉色一變,顫聲道:
“這城隍廟可不太妙啊!”
“很早之前,城西那一片就開始鬧鬼!住在那一帶有條件的人家都早早搬走了,很多宅子都荒了出來。有打更人半夜經過,還聽見了悽慘的哭聲!”
“之前衙門也請玄靜門的高人來做過法事,但卻只是壓制了半個月,之後那些鬼怪的動靜就更大了!”
“後來衙門發現管也管不住,索性就不管了,就放任城西那一角荒著,就連打更的也繞道走。”
他原本想問道北辰真君的落腳點,再親自拜訪,但得知是城隍廟後,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清塵和羅雲章卻恍然大悟,為何北辰真君首選城隍廟落腳了,正因為那是這片縣城最不太平的地方!
“既然北辰真君決定出手了,你所說的那片鬼祟作亂的地界很快就會平靜下來,你可以準備些銀兩,把房契拿到手,到時候還能大賺一筆!”
和劉家慶開了個玩笑後,羅雲章便和清塵一前一後離開了。
誰知這個玩笑話卻被劉家慶記在了心裡,冒著雨衝回了家,開始清理起自己的財產。
“老劉,你幹什麼啊!要分家產了嗎?”
糟糠之妻黃秀見劉家慶回家後,就在櫃子床下各種翻找,拿出了不少銀條和銀票,心裡吃驚,趕緊問道。
“嘿嘿!我發現商機啦!”劉家慶好似中邪了一般傻呵呵的笑。
“商機?!什麼商機!?”黃秀並非貪得無厭的女子,她深知這些年來做生意的苦頭,好不容易有些積蓄,可不能讓老劉隨意霍霍了,趕緊拉住他的衣袖,大聲問道。
“你知道城隍廟那片宅子嗎?”劉家慶回過頭來,眉飛色舞道。
“知道啊!不是鬧鬼嗎?很早之前人就搬空啦!”黃秀疑惑道,“提這個幹什麼!晦氣!”
“嘿嘿嘿!我找這麼多銀子來,就是要把那片宅子買下來!”劉家慶雙眼發光。
“什麼!?”黃秀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盯著面前的老劉,“那沒人要的鬼宅,你買來幹什麼!?你是嫌命太長了?還是家裡錢太多了?”
“媳婦兒,你有所不知!”劉家慶把一根根銀條碼在桌上,耐心解釋道,“我剛接到訊息,北辰真君就要入住城隍廟啦!到時候什麼牛鬼蛇神不是他一揮手的事兒?鬼祟不見了,那片地價不是又起來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