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的凱歌還未散盡,一股肅殺之氣卻悄然瀰漫開來。
葉陽站在窗前,望著遠方,深知秦國不會坐視燕國崛起,他揉了揉眉心,疲憊感一閃而過,但很快就被堅毅取代。
“蘇先生,這秦國來者不善啊。”葉陽轉身對身後的蘇代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
蘇代捋了捋鬍鬚,神情嚴肅:“太子殿下所言極是,秦王嬴政此人雄才大略,野心勃勃,絕不會容忍燕國壯大。”燕國驛館內,氣氛凝重而緊張,兩人面前的棋盤上,黑白棋子交錯,彷彿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雲變幻。
他們深知此次面對的是強大的秦國,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
葉陽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一下一下,彷彿敲擊著戰鼓,也敲擊著每個人的心絃。
不出幾日,秦國使者便抵達燕國,帶來了嬴政的“問候”。
使者傲慢地宣讀著嬴政的國書,語氣中充滿了威脅:“燕國若繼續擴張外交,結交諸國,秦國將視為挑釁,後果自負!”朝堂之上,管康立刻跳了出來,指著葉陽的鼻子大罵:“攝政王,你看看!你看看!你得罪了秦國,現在好了吧?秦國要來問罪了!”他的聲音尖銳刺耳,像一隻聒噪的烏鴉,讓葉陽感到一陣厭煩。
“管大人,燕國也有自己的發展權利,難道就因為秦國強大,我們就得忍氣吞聲,任人宰割嗎?”葉陽毫不示弱地反駁道。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管康氣得臉紅脖子粗,指著葉陽的手指都在顫抖。
張謀士站出來支援葉陽:“攝政王所言有理,我們不能畏懼強權,委曲求全!”然而,他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反對的聲浪中。
朝堂上,支援管康的大臣們紛紛附和,指責葉陽的政策。
一時間,朝堂氣氛劍拔弩張,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降臨。
葉陽環視四周,眼神冰冷,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諸位,莫非忘了樂毅將軍是如何擊潰齊國的?莫非忘了燕國曾經的輝煌?”他頓了頓,目光如炬,直視前方:“難道,我們就要這樣,在秦國的陰影下苟延殘喘嗎?”
“蘇先生,”葉陽突然轉頭看向蘇代,“您怎麼看?”
蘇代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蘇代輕搖羽扇,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秦國雖強,卻也並非鐵板一塊。西有義渠虎視眈眈,南有楚國未滅,內有六國遺民暗流湧動,秦王嬴政此時正忙於整合國內,哪有精力與我燕國糾纏?他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葉陽聽罷,心中大定,他再次召見秦國使者,語氣不卑不亢:“貴使辛苦,寡人已知曉秦王之意。燕國無意挑釁秦國,但外交乃國之大事,豈能受他人擺佈?請回稟秦王,燕國不願與秦國為敵,但也絕不懼怕任何威脅!”
秦國使者原本以為葉陽會服軟,沒想到他竟如此強硬,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作答,憋得面紅耳赤,像個被戳破的氣球。
他支支吾吾半天,才擠出一句:“這……這……下官定當如實稟報大王。”便灰溜溜地離開了。
葉陽目送使者離去,嘴角的笑意逐漸加深。這一回合,他贏了。
回到住處,林婉正倚窗而立,眉宇間帶著一絲擔憂。
見葉陽回來,她立刻迎上前去,溫柔地依偎在他懷裡:“陽,你沒事吧?秦國來勢洶洶,我擔心……”
葉陽輕撫著林婉如絲綢般順滑的秀髮,柔聲安慰道:“婉兒,不必擔心,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也不會讓燕國陷入危機。”
林婉抬起頭,凝視著葉陽深邃的眼眸,”
葉陽輕輕捧起林婉的臉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窗外,夜色漸深,一輪明月高懸於空,彷彿在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
葉陽微微蹙眉,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何事如此慌張?”
來人單膝跪地,語氣急促:“稟報攝政王,管大人求見大王,似有要事稟報……”
管康的急促腳步聲打破了寧靜的夜晚,葉陽心中一緊,預感不妙。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對林婉輕聲道:“婉兒,你先回房休息,我出去一趟。”林婉擔憂地點點頭,目送他出門。
葉陽快步走進宮內,殿內燈火通明,燕王端坐在龍椅上,面露慍色。
管康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望著葉陽,彷彿已經勝券在握。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