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槓!你這分明是抬槓!胡攪蠻纏,胡攪蠻纏!真是女子難養也!”
“非也非也。”夜遐邇學著顏衠剛才的口吻,笑眯眯道,“以偏概全。我就很好養活,你問我弟,從不挑食,有什麼吃什麼,穿衣也不講究,有什麼穿什麼。”
顏衠那張本就有些黝黑的臉憋成醬紅色,顯然是心裡有氣,大口喘了幾聲算是平定了心中的三丈大火,哼道“牙尖嘴利。”
旁邊一山一水看著鬥嘴的兩人,摸著大光頭互視一眼。一山開口問夜三更道“他到底是誰?都敢跟夜遐邇鬥嘴?”
夜三更似是對眼前這見面就能吵起來的一男一女也是無可奈何,沉吟著說道“他是個要讀書證大道的……”
夜三更說道此處也不知該如何再往下說,說他是秀才他無意科舉,說他是個讀書人可也沒有讀書人的乾淨樣子,倒是夜遐邇介面又是那個評價,“窮酸臭儒。”
換回顏衠再一聲冷哼。
這邊夜遐邇與顏衠唇槍舌戰的你來我往,把那群本該是主角的眾道士晾在一邊不知所謂,被這出鬧劇似的拌嘴攪和的雲裡霧裡一般。
顏衠說不過夜遐邇,轉眼看到那群道士,似是要把在夜遐邇這裡受的氣撒到他們身上一般,手執書卷連指連點,喝道“你們打是不打,我一人接著。”
飛昇壇上鴉雀無聲,不只是因為剛才這個邋里邋遢的落拓儒生一招敗敵,更是被眼前五人這似是插科打諢一般的一出出搞的毫無頭緒。
到底是夜家與武當問罪,還是一山一水兩個大和尚,抑或這個先敗武當守山人又一招擊敗武當外門弟子的顏衠?
“儒生顏衠,可否領教武當劍陣!”
又是一聲響徹雲霄,大石臺上仍舊落針可聞,氣氛一時壓抑。
單打獨鬥,無非是照本宣科的按部就班。如此大的陣仗,即便勝之不武的以多欺少其中也是夾雜不小的變數。
面對兩個和尚和一個夜三更,張九鼎還有些許底氣試上一試,可對面又來了個修為不知深淺的顏衠,身為掌門的張九鼎就不得不思前想後的考慮一番。
顏衠扭頭看向夜三更,道“我途徑歷下城,聽城裡人茶餘飯後談起過你說的那句話,我覺得放在此處才最合適不過。”
顏衠朝著太和大殿,看向臺階上那座尋常人眼裡猶如仙宮的龐大建築,滿臉不屑。
“武當麼?一群牛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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