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暗暗裡吐了吐舌頭。
刻有治世玄嶽四個大字的牌坊下,有守山道士見到這行蹤怪異的男女道士,詫異之餘上前阻攔,只是不等開口那乾道羽衣便躬身拜了一拜。
一名年長道士上前,恭恭敬敬作個揖,唱一聲“福生無量”,開口道:“不知是哪處山門道友拜會,容我等前去通稟一二。”
自然知曉這等巡山道士地位低下,不認得自己這身衣服所該有的分量,乾道羽衣仍舊是那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清靜模樣,道:“此番拜會武當,雖是唐突,可也是道門五年一次的規矩,不勞師傅費心,我等去到太和大殿,貴派掌門自會知曉。”
年長道士對這一身道袍雖說是不識相,可對方言語舉止所流露的氣勢讓他們這幾個月字輩的道士有些吃不準身份,不敢怠慢,可又不能壞了門內規矩,只得再次躬身,道:“還望道友告知,莫要讓貧道難做。”
鑑於兩家當年私下裡定下的協議,如此大張旗鼓的拜會山門便已是不妥,乾道羽衣自然也有自己的心思,道:“我等上山,怎會讓道友難做。”
瞧著已然邁步便要上山的一男一女兩個道士,揹負長劍的年長道士不假思索的橫身攔住,表情為難。
只是不等他開口,斜刺裡一名系著淄撮飄逸髮帶如同逍遙巾般的青年儒生開口道:“龍虎山妙道師拜會山門,九成九的是祖庭之爭。”
留下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儒生緊了緊手中一冊由本朝大德名儒合夥編纂的史書鉅作《鉤沉》,頭也不回的進了山門石牌坊。
被儒生一句話震驚到呆愣原地的一種武當道士瞧著面前這兩個年輕道士,瞠目結舌。
不認識這件衣服,可妙道師的頭銜,那可是凌駕於一派掌門之上的存在。
講經佈道,這可是所有道士稱呼“先生”的存在。
被點破身份的龍虎山妙道師,瞧著大步上山的儒生,目露疑惑。
似是感受到身後視線,儒生扭頭,手中《鉤沉》輕點,笑道:“擇日不如撞日,小生且要看你有甚本事年輕氣盛。”
話講完,儒生一挽髮帶,大步登山。
妙道師躬身下拜,一聲,“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