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逗的笑出聲來,屋裡全然沒了剛才的悶悶。
在良椿斜睨下,紅棗一拍腦門,一副驀然初醒的樣子,道:“想起來了,趙公子去找他們以前,夜公子離開了大半個時辰。”
紅棗的一驚一乍換來良椿給了個白眼,小丫頭的話卻讓良椿來了興趣,“幹嘛去了?”
剛剛已然開始對夜三更有了些芥蒂的良椿,這時候下意識的想法,自然是懷疑他的目的不純動機不良,幾乎就是脫口而出道:“是不是見什麼人去了?”
紅棗歪著腦袋沉吟,“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去見人啊,反正他是偷偷爬到大爺家去了。”
“偷偷?爬到?”對於紅棗的描述,良椿有些詫異,尤其是這幾個耐人尋味的詞彙,讓她再次多了些思慮,“我大伯院裡?”
“嗯…”紅棗一時口吃,年幼如她,著實想不到怎麼詳細的去解釋這件事。
“就是凌堂主去了一趟,那個夜公子…”
“凌堂主?”畢竟是孩子,前後毫不搭調的講述讓良椿不得不打斷下來,“凌堂主去過?”
“對啊,他去勸夜公子他倆下山離開。”
“去哪兒?”
“走啊。”
“走哪兒去?”
“不知道啊。”
少女和小丫頭的一問一答,雖不是答非所問,可又著實匪夷所思,叫人糊里糊塗。
良椿扶額,不知道是今日發生的事太多太雜導致自己腦筋不夠用,還是這個小丫頭的確沒講到正點上。
一旁李觀音再次開口,“紅棗,你從頭開始講。”
畢竟走的路可要比這兩個姑娘加起來多的多,李觀音這句話真是說在了點上。
紅棗開始從去到夜家姐弟身邊,到凌山鸞去找姐弟倆,再到夜三更離開,一直到趙雲出提著食盒過去,詳詳盡盡具體而微的一件一件從頭到尾,包括夜家姐弟倆吵架也好拌嘴也罷,連到她口中的“夜姨”請她去京城看雜耍都毫不隱瞞的講述出來。
小丫頭畢竟還小,期間不時回想,好在也沒人打攪,連比劃帶扮演的將這半日來所有的事唾沫橫飛的說了個詳實。
“凌堂主就只是去勸他倆下山這麼簡單?”已然有些懷疑是不是這兩人勾搭成奸的良椿不相信事情就這麼簡單,雖說平日裡也瞭解凌山鸞為人,可眼下有些杯弓蛇影的她,一棒子掄倒一大片的認為這裡面肯定會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紅棗很是痛快的點頭稱是,對於良椿的問題多少有些困惑,“不然呢?”
“沒有說其他?”良椿追問道。
“沒有啊。”紅棗越發不明白良椿為何會有此問,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裡盡是迷惑,
瞧著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大小姐。
該不會是二爺去世,大小姐傷心過度神志不清了吧?
小小的腦袋裡,總是有些天真的想法。
雖不知道自己女兒怎麼會問出這麼兩個問題,李觀音也察覺到女兒當下的異樣,同樣是心生困惑,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自知有些失態,良椿擺手道:“沒事。”復爾又問向紅棗道:“夜二小姐就真的那般猜測,猜到了議事廳裡發生的事?”
“反正她是那樣講給凌堂主的,我也不知道真假,不過聽著挺厲害的。”紅棗如是說。
對那位眼盲女人,從昨日開始到現在說的話做的事,尤其是頭腦甚是清晰,講起話來頭頭是道,良椿是打心眼裡佩服。
至少,夜遐邇若是遇到自己眼下這般境況,總不會像自己這般亂糟糟的毫無頭緒吧。
“若真如夜二小姐所言,他們還就是真心想幫我嘍。”
良椿沒來由的一句,紅棗不明就裡,李觀音卻聽出了女兒心思。“紅藥,你就把趙家公子的猜測當真了?”
良椿瞧了母親一眼,未說話,心煩意亂。
知女莫若母,李觀音見女兒這般神情就心下明瞭,指責道:“你不會真以為夜三公子有所圖吧?他是你爹請上來的,之前也是你纏著不讓人家走,從上山到晌午,他兩個連我們院門都未出過,你覺得他圖什麼?論家業,咱們寨子都比不上盤山一個山頭,論勢力,他爺爺從武林到朝廷,動動手指頭都比咱們厲害。你說他圖你什麼?你怎麼這麼糊塗?”
良椿急到撓頭,“那他還去大伯家裡作甚?”
李觀音語塞。
“殺人啊。”剛剛明白過來小姐意思的紅棗道,“你們不知道?大爺院裡死了個人,就在夜公子進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