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想把任何危害到自家人的危險苗頭掐死在未起勢之時。
只是夜遐邇猶自氣憤自己這個弟弟每次的拼命,胸脯起伏不定。
屋內其他人只當看不見,怕殃及池魚。
夜三更對於兔兒爺的眼色裝作看不見,惹來這個缺了一條腿的漢子笑罵,“你小子啊。”
爾後又道:“要不是昨晚那般驚天動地的打鬥聲吸引了後山不遠處的九厄掌門他們,你小子現下如何還未可知啊,還這麼瞎操心,不怪二小姐生氣。”
又想起自己使出那般秘術,當時情形可謂是九死一生,好在能震懾住對方使其不敢逾越雷池半步,自己強撐做出來的紙老虎也並非沒有作用。
夜三更卻是想得開,笑道:“吉人自有天相,我福大命大,死不了。”
引來夜遐邇一聲重重的冷哼。
一旁兔兒爺搖頭苦笑,“三少爺你要是再這麼折騰下去,怕是我都沒得辦法了。”
夜寤寐插話道:“我姐說我三哥死了才最讓我們省心。”
只是換來夜思服一個腦瓜崩。
自己這個唯一的妹妹從小跟自己就沒有長幼的概念,夜三更也只是佯做生氣白了她一眼。
夜三更在意的還是此間又發生過什麼事沒,又要催問,顏衠先是問道:“你昨夜跑後山幹嘛去了?”
只是不等夜三更回答,廂房大開的房門大步進來一人。
“三公子別來無恙啊。”
來人抱拳執手禮,言語舉止頗講究。
夜三更頓時來了精神。
一個老熟人。
他鄉遇故知可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夜三更哈哈一笑,即便扯動了那條胳膊讓他有些同感,他也笑得很開心。“嶽青鳳,怎麼不再京城待著,這是被貶到下頭來了?”
官家於京城外調,不管是升遷或是平調,大家都曉得這便是貶謫。
皇帝老兒腳底下就算是個巡哨不入品秩的甲士,遇見外面同級別伍卒,那也是鼻孔朝天,高人一等。
只是夜三更的話沒有讓當事人不高興,反倒是夜遐邇抬起屁股使勁坐在他腿上,惹來後者又是齜牙咧嘴,一陣閃躲。
兔兒爺起身,讓開給兩人,不過還是沒忍住,道:“三少爺,對於官家人,這麼直白的說人被貶,不太好吧。”
那漢子還未言語,那邊夜遐邇也是側頭朝著夜三更,眉心微皺,語氣裡有些怒意,道:“少說兩句話會死?”
被叫做嶽青鳳的漢子也是哈哈大笑,“無妨無妨,多大點事。”
夜三更瞧著對面一身官服的漢子,動了動身子,找了個很是舒服的姿勢側臥,附和笑道:“就是就是,嶽捕頭臉皮厚,他只會覺得這特別值得驕傲。”
來人一身官府衙役的服飾,漿洗得都掉了色,玄黑色裡透出些霜白,卻也顯得人格外精神寡淨,一雙男人不常有的狹長丹鳳眼,未語先笑,彎彎如月牙,帶動著堪比女子的細碎春山也是一抖一抖。
尤其是鼻子下頭八字鬍,修剪的一絲不苟。
很像眉毛。
加上這些單獨拿出來就很吸引人的器官長在了那張如同剛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光滑面龐上,白淨似他,男人女人都要多看幾眼。
一笑眉目便如女子、被叫做嶽青鳳的捕快抱著一把牛尾腰刀,就站在門口也不進來,“可也比不上三公子臉皮厚,上次你打賭挖蚯蚓二十條,輸我一條,可還欠下一百個跟斗啊。”
被人當眾揭了醜,夜三更顯然不如對方那般好說話的性子,當即臉上笑意便沒了,只是還沒開口,這個捕快口中的事顯然引起了夜寤寐的興趣,喜道:“嶽捕頭,有時間咱倆也比啊。”
惹來夜遐邇一聲輕咳提醒,權作警告。
夜寤寐一臉茫然。
夜三更打個哈哈,岔開話題道:“嶽捕頭不會真是調到均州來了吧?”
嶽青鳳哈哈一笑,也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道:“換個環境嘛,畢竟在京城名聲臭成啥樣了。”
夜三更正要說話,卻是夜遐邇再度輕咳。
自然也知曉這現下眼盲的女子在那座山頭大宅中的地位,嶽青鳳不再跟當年於京城裡常打交道的夜三更閒言,正色道:“昨晚這是發生了什麼,山都差點讓你砍平。一大早趕過來,整座山裡全是在議論你的事,你可真是威風凜凜到家了。”
剛剛也正要跟他們講昨夜的發生,當下,夜三更便模稜兩可的,將昨夜的事籠統講了一遍,畢竟事已至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