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思過,你再去找九厄師叔告他,這不就是讓他死啊。頂天,都是我的錯,我求求你了,放過師父吧,他一把年紀受不了折騰了,我求求你了,我給你磕頭了。”說著話,潘瓶已鬆開手跪在地上衝著韓頂天如搗蒜一般“咚咚咚”磕起頭來,地面都是碎石,幾下之後額頭已然見血,“我求你了,不要再逼師父了,放過他吧,都是我的錯。頂天,看在我服侍你們韓家二十多年的份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求你放過師父吧,我求你了。”
說話顛三倒四的潘瓶聲淚俱下,教人憐惜。
張九鼎躍過韓有魚去攔,也是眼含熱淚,痛苦不已。
韓頂天居高臨下,冷眼觀瞧,不言不語。
被韓頂天喝住的韓有魚愣愣坐在地上,不知所以。
“瓶兒,不要磕了。”張九鼎聲音帶顫,語帶哽咽,使勁的拉扯著與自己有實無名的婦人,表情痛苦,想來是對其這般作踐自己也是心疼不已。
韓頂天冷哼一聲,抬腳又將潘瓶踹倒在地,這次連張九鼎也牽扯的一下子坐在地上,好不狼狽。
韓頂天大喘幾口氣,平復一下情緒,道“算了。”聲音已是緩和許多,“跟我回去休書一封,咱倆就斷了吧,從此以後你們三人與我再無瓜葛。”
“不要。”潘瓶又是一聲哀怨,“頂天,是我不知廉恥在前,莫說休我,即便浸豬籠我都無話可說,可我終歸是一弱女子,有魚眼下這般虛弱,師父一把年紀武功被封,頂天,你如若不管我們,我們三人可怎麼活啊,頂天,我求求你不要如此狠心。”
看著再度落淚的潘瓶,韓頂天又氣從心來,怒道“潘瓶,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念咱倆二十多年夫妻情分,也念與這老雜毛三十年師徒道義,才會放你們一馬,你還想讓我養你們這對狗男女一輩子不成?”
潘瓶又是手腳並用的爬到韓頂天跟前,跪伏著身子,急急道“昨日裡我聽你說認識一個能破解武當獨特封禁手法的高人,頂天,你再幫幫我們,給師父解了穴位,我替師父謝謝你。”說著話,便又磕起頭來。
韓頂天看看不發一言的張九鼎,一動不動的韓有魚,權衡再三,仰天長嘆一聲,道“幫人幫到底,你們且隨我偷偷下山,我帶你去找。”
聽聞此言,張九鼎不顧身份也是跪倒納頭拜下,道“先謝過,先謝過。”
如此卑微,哪還有頭幾日裡一點兒的道門風範。
韓頂天冷哼一聲,轉身安排道“現下趁著天色將晚,山中無人,你們就跟我下山,省的被人瞧見,我可丟不起那人!”
潘瓶唯諾起身擦乾淚水,跟在韓頂天身後。走到門口,韓頂天扭頭瞧向依舊沉浸其中還未回神的韓有魚,喝道“還不走!”
韓有魚恍惚裡一哆嗦,顧不得胸口處撕心的疼痛,在張九鼎攙扶下趕忙起身,低眉順眼,小心翼翼。只是精神明顯頹廢,小步跟在母親和便宜老爹身後,出了茅屋,卻都一眼未瞧身旁的親爹一眼。
走的遠了,潘瓶偷眼瞧瞧遠遠綴在後面心神不寧的兒子,以及被推開到後面的張九鼎,這位剛剛還一臉痛楚的婦人於懷裡掏出一塊手帕擦著額上磕出的鮮血,緊走兩步跟上韓頂天,細弱蚊蠅的聲音笑問道“怎麼樣?”
也是偷眼看了看身後那對此時顯然不會注意其他事情的“父子”,確定沒有注意這邊,韓頂天才低聲說道“不錯不錯,如此一來,這牛鼻子老道自然一心一意跟在你我身邊,以後事宜就看我師道滿如何安排了。”
潘瓶長出口氣,道“這些年可真是累壞我了,整日裡想著怎麼哄騙這老雜毛,真不知道我師道滿怎就看上了他。如今他已然於這武當失勢,你我本該就此撒手,怎知我師還要你我將他帶回,我師到底瞧上了他什麼?”
韓頂天也是納悶的很,卻還是道“我師心思,可是你我這種俗人能猜透的?要不是這老雜毛,我師又怎會如此看重於武當?說起來你我能受我師厚待,還多虧了這老雜毛。如今你我在這武當除去這小雜種惹出來的意外也算收官完美,待得哪天有機會,我定要好好獎勵你一番。”
聽聞此言,背對身後兩人已經拉開些距離的潘瓶早已沒了剛才那般手足無措可憐兮兮模樣,眉眼帶笑,嫵媚天成。
不得不說她這年齡的女子真真是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醉人,再加上本就有幾分姿色的臉龐、不輸少女的身段,一個眼神就把韓頂天撩撥的氣沖天門。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你可別銀樣鑞槍頭。”說完一個媚眼,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笑意更甚。
韓頂天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