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鱉,再不作為怕是就真成了砧板魚肉,交待在這裡。
雖然如此形容有些欠妥,奈何對於這個來自扶瀛這般彈丸小國的侏儒來講,也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詞語能表現眼前困境。
耳聽得那邊大和尚吼叫著奔向嶽青鳳,眼見得面前夜三更手中雙劍招式更厲,已然心有退意的柳生丸不想戀戰,手中短刀一劃逼開對方一個身位,另一隻手裡長鞭一鬆,兜身一甩,旋著圈罩住周遭,隨著身形後撤幅度漸甚,眨眼便分開丈餘距離。
看出對方要逃,夜三更長劍一甩便要去追,便又聽得不遠處的一山怒氣衝衝,暴喝道:“嶽青鳳你給我站住,你別跑。”
嶽青鳳的聲音透著一股虛弱,卻還是嘴硬道:“禿驢,趁人之危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咱們改日再打。”
雖說不知曉嶽青鳳身份,可想到剛剛九宮燕那些話,已然奔出三四丈的柳生丸豈能猜不到這人是誰,怕不是九宮燕那不安分的女人又找的一個解悶的玩意兒。
人是醜陋無比,心卻小如針鼻,柳生丸可不打算出手搭救這個“志同道合”的“同夥”,腳下更疾。
如重體術而非內息氣勁的武人,身法如輕功,做到的也不過是錘鍊下盤,做到兩腿比之常人要更有力,擺動間要更緊密,已達到奔襲時速度的提升。
傳承至中土武學的扶瀛身法,即便是再如何另闢蹊徑,仍舊也是這般法門,沒有體內氣息週轉,自然達不到那種身輕好似雲中燕的境界。
逃出數丈的柳生丸聽得爾後風聲,回頭一瞧如墜冰窟,怎麼自己甩開了三四丈遠的距離呼吸間就還剩兩丈?
已然無暇計較此中原因,柳生丸伸手入懷掏出一把白色小球,胡亂扔向後頭,也不管效果如何,低頭狂奔。
數顆小球飛來,早就由九宮燕處體會到此中威力,夜三更驟停身形,拔地而起,瞬間後躍,如大鵬展翅,起起落落四五丈,也足以瞧出他對這玩意兒的忌諱。
小球落地頓時爆炸,騰起一團白霧。
不等煙消雲散,只待得聲音一停,夜三更一頭扎進白霧。
跑了九宮燕,無論如何也得抓住這個柳生丸,關於扶瀛新教,還有太多未知,若是如此不清不楚下去,變數太多,叫人難受。
只是不等夜三更穿過白霧,便聽嶽青鳳喊道:“你沒完了是吧!”
跟著嶽青鳳於樹間兜圈的一山暴跳如雷,“你把夜遐邇咋了?”
壓根就沒想著管顧嶽青鳳的夜三更在聽到這句話後停步,模模糊糊望向那面。
原本想著等解決掉柳生丸再跟嶽青鳳好好掰扯掰扯的夜三更心中一動,冷汗直冒。
難不成九宮燕讓嶽青鳳去找夜遐邇了?
一念及此夜三更心跳漏了半拍。
對於這個毫不知羞一點都不懂得廉恥的大舅哥,他恨不得讓一山真就錘死他,但也極大成分是恨鐵不成鋼,錘死是萬萬不可能的。
但是此時此刻,夜三更有了錘死嶽青鳳的打算。
這麼一耽擱,白霧漸漸散開,小短腿奔騰起來也如兔子脫籠一般的侏儒柳生丸只剩下個人影。
誠然,夜三更也沒有心思再去管顧這個扶瀛侏儒,朝著嶽青鳳方向,怒氣衝衝。
顯然,他最討厭別人危害到家人。
這是母親死後的一種執念。
顯然也是瞭解自家這個名義上的妹夫,嶽青鳳大氣道:“少說屁話!”
眼見一山仍舊窮追不捨,漸漸消散的白霧中夜三更虎視眈眈,如同一隻擇人而噬的猛獸,嶽青鳳暴喝道:“停!”
不止是一山,不遠處的夜三更,另一邊對這兩人舉動猜不清看不透的肇若石,都嚇了一跳。
嶽青鳳揉著胸口,剛才一山那一重拳雖是千鈞一髮之際用腰刀攔住,可那般氣力哪是如此好相與的?
嘴角一絲鮮血,口中腥味,不都說明那一拳的威猛?
自己這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真是碰到這姐弟倆,就沒有過順當日子!
自己是不是真和他倆八字不合命理相沖?
越想越氣的嶽青鳳腰刀一丟,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巴巴。
“我聽你們的施展美男計,讓那娘們折騰了八回,別說鐵打的身子,打鐵的也受不了啊。”
“腰都直不起來,還得來和你們折騰,我他孃的招誰惹誰了?”
“夜遐邇一句話,我還得回去讓那娘們折騰,我欠你們的?”
“我就是長得像個女人,可我是個男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