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能找出真兇,洗脫武當嫌疑,想來以後貴派若是遇到什麼劫難,這個承襲祖庭之位恁些年的道教大派,自然也會搭手相助,不比我這種無權無勢的人要強百倍?”
無精打采的年輕道士搖頭,“畢竟屬於同門,貧道可不確定真有此一劫的話,武當會傾力相助。”
“那你就確信我會搭手?”夜三更反問道。
“賭一賭嘛,又不用添彩頭。”石敢當打了個哈欠,如若不是知曉他那古怪心法,只瞧他這樣子就像是馬上要睡過去一般。
自始至終都不曾回頭看對方一眼的夜三更嗤笑一聲,道:“那不如賭在武當身上,我相信他們比我靠譜。”
“我不相信。”石敢當拒絕的乾脆。
“為何?”
“好似文人相輕,不落井下石就燒高香了。”
不明白他就為何會有如此言論,不想再搭理這個說話顛三倒四、言語間讓人捉摸不透的年輕道士,夜三更腳下緊了緊。
石敢當趕緊跟上,卻被大和尚擋了一擋,示意他保持著一定距離,就聽得大和尚不耐煩嘟囔道:“起一邊子去。”
這幾日的暗中觀察也看出這兩個據說是那家很厲害的寺廟裡來的大和尚跟夜家姐弟關係匪淺,年輕道士當下又有了精神,全然沒了昏昏欲睡的樣子,綴在大和尚身後不到一步距離,問道:“這位師兄,你和夜傢什麼關係?”
“你管我啊。”大和尚對他可是一點不客氣。
石敢當笑眯眯,“不敢不敢。”
顯然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於這個大和尚一點都不管用,一山都懶得跟他說話。
石敢當又道:“師兄覺得夜家人怎麼樣?”
“你是不是有病?”大和尚乜了這年輕道士一眼,“臉皮怎麼這麼厚呢。”說著話,跟上夜三更,也不再搭理對方。
石敢當並未覺得尷尬,跟在這兩人身後,這次倒是真保持著一定距離,不遠不近,他道:“江湖傳出夜光碑,是不是王爺想孫子孫女了,就等不及想見上一見吧。”
夜三更有種讓一山把這個年輕道人一巴掌呼下山去的衝動。
“夜王爺一生轉戰朝野間,一氣縱橫九重天,自然不會理解我們這些鄉間卑民散修的氣運機緣,拉我們一把都不行?”
夜三更充耳不聞。
“王爺不也是有事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我們這些個江湖人士?難道你就不想替王爺攢點功德氣?”
夜三更眼觀鼻鼻觀心。
“當初四爺好像也是賣了個人情面子,召集了一批有為之士,做了件大功德吧?”
夜三更皺眉。
“三公子如若答應貧道,到時真能為我道門…不,為我泰山派援手,那可也是一份大福報呀。”
夜三更停步。
“或許我中土恁些個道教門派,萬一以後讓扶瀛新教一陣打壓,三公子救之於水火,那就是更大的香火情呀。”
夜三更回身。
顯然對於夜三更的反應有些會錯意的泰山派年輕道士即便是那般懶散表情,惺忪睡眼裡也露出任誰都能看出來興奮。
“東嶽香火福澤,我有權轉嫁。”
再次聽到這兩個字的夜三更露出些許不耐,或許是對前些日子在分水嶺上與那位青衣副寨主的惺惺相惜,也許是對眼下這個年輕道士如此咄咄逼人的話語。
泰山派年輕道士向前一步,“不僅僅是對三公子,即便是夜家,都是很大的機緣。到時王爺若於江湖中再添偌大名聲,於廟堂,於朝野,可是前無古人的潑天功勞。一番運作,榮升武廟,受後世供奉,三公子,這可是取之不盡的天大福分。”
語氣透出一股迫不及待,如同他腳下一步又一步。
步步靠近,言之鑿鑿。
夜三更眼神一凜。
“三公子,往後夜家子子孫孫,享受的香火,可要比眼下如王爺、如四爺那般漫天下的等一個機緣,可就簡單的多了。”
夜三更胸中似有一團火。
一團被他人過多幹預後的怒火。
從未有過的凜凜之色,由夜三更眼中直射而出。
其勢強勁,如下筆力透紙背,入木三分。
入目三分。
對上此等凌厲視線的石敢當,多少有些畏懼。
他已然記不清是年幼時未及時抄背《道德經》招來師父責罵,還是在應有的時辰只顧玩耍沒有入夢被師傅趕去天井面壁,那時也僅僅是弱小所帶來的怯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