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時起,嶗山派使雙手劍的道士肇若石,身旁形影不離的娘子,就成了捧劍士。
負劍的道侶。
自然,再正常不過。
所以眼下,當有望成為泰山派下任掌門的年輕道士轉過身赤著雙目盯著這對嶗山派道侶時,以廢榜探花郎身份習得大手段的肇若石,很是自然的將手放在妻子背後大劍上,將那個要陪自己白頭的女人輕輕拽到身後。
他不說話,她懂。
自然,最正常不過。
體內氣息瞬間流轉小周天,自比平時要快很多,爾後透體而出,瀰漫周身丈餘。
他知道這不是石敢當,該是有了什麼心魔。
老天爺就是這樣,關閉他一扇門,總要再給他開一扇窗。
比如讓他見多識廣博學多才,對於此番別人不懂的玄妙法門他便知曉一二。
狹長木劍並未出鞘,斜於胸前做防守式,警惕的四處觀瞧,由遠及近由前至後由上到下。
有人生心魔,自然便有人種心魔。
他在找種心魔的人。
便見有白袍人伸臂舞爪,如女鬼探頭。
一直未離開妻子背後大劍的手輕輕戳碰,示意婦人看去。
因得夫君也只是修習過簡單劍法的婦人甩下背後大劍立於身前,近乎半丈的劍身如護盾,可攻可守。
看出此中門道的肇若石與林薛心有靈犀,簡簡單單一個手勢,不再管顧妻子,邁出一步。
早與夫君配合默契的婦人林薛旋轉身姿如蝶舞,以卸劍式拔劍,乾淨利落,如那不多見的白色劍鋒上男人刻下的兩字一般行雲流水。
與共。
肇若石抬頭盯著樹上女鬼,咧嘴笑。
他拔劍,劍鞘離開那一刻,如白虹劃破天際,驚鴻一瞥。
劍刃刻兩字,一筆一劃,飽滿圓潤。
白頭。
「修修改改,十點左右的有點厲害哈哈。這一章字數少,可寫的挺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