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你的福”費腫輕語,小車緩緩駛來。
死裡逃生的鐘瑜闔嚇出冷汗,睜開那雙渾濁的雙瞳,充斥著滿臉的不可思議。
對方活得竟比自己還要久遠!
眾人半知不解,皆沒見過和聽說過眼前這位斷腿老者,充滿了好奇。
但能讓七尊逆天者信服的人物,絕非善類!
齊山與他對峙,雙方沉默無言。
費腫生活的年代已經不可追溯,聽說他早在幾萬年前已經化道於王府內,如今又再現世間,這完全顛覆了認知。
按理來說,這法則之海的牢籠內,所有的一切都瞞不過齊山的眼睛才對,可如今一件又一件的顛覆性大事暴露,這已經遠遠超出他掌控的範疇,預料不到。
這些事的背後,究竟串聯著怎樣的陰謀?
能在眼皮底下瞞過齊山,手段除非通天!
“神子之位,老夫的親族也要爭一爭,與其用卑劣的手段,何不光明正大一較高上下?”費腫率先開口,打破沉默。
聞言,站在齊山身後的一眾高層羞愧難當,費腫所指正是他們。
“你要如何?”鍾瑜闔鼓起勇氣,大聲質問。
“如何?我只是看不慣有些人竟行苟且之事而已!”費腫冷笑。
他看向齊山,繼續道:“作為神父,應當不會連這點氣量都沒有吧?”
齊山仍舊沉默不語,在苦思,死死盯著虛空前費腫那條流著黑血的殘肢,寫滿了不解。
當年一戰,費腫儼然已經無力迴天,自己還曾親自前往探望,確認他的確化道了。
可如今的一切完全不符合常理。
“神…父?”鍾瑜闔呼喚齊山。
齊山愣了半秒,反應過來,自然道:“神子之位當然可以由族人競選!”
看似天衣無縫的銜接,一切卻都逃不過費腫的眼睛,他看到了齊山那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也清楚自己的突然降臨對他而言是怎樣顛覆性的衝擊。
見狀,費腫低頭冷笑,輕聲呢喃道:“不過一個毛孩罷了,也想和老夫耍心機手段?”
齊山面無表情,身上的神輝愈發璀璨,籠罩住所有人,光芒耀世!
震撼的氣息撲面,連費腫都不由擠出一絲猙獰,得意洋洋的模樣瞬間消散。
齊山不怒自威,羽翼抖動,虛空都哀鳴了,無與倫比的神威似在警告所有人,誰若敢鬧事,他絕不手下留情!
神威蓋世,警懾王侯世家。
“齊山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費腫心頭惶恐。
心機手段上,他自認壓過齊山一頭,可實力上對方遠超自己。
費腫臉色極其難看,與剛才的囂張相比,安分了許多。
雖有不甘,但不代表他怕了齊山,費腫朝著七人輕語:“去吧,別辜負我的期待!”
“是!”
七人陸續登臺,一人震懾一方,挑戰神羽族年輕一輩。
只需奪下神子之位,他們自然而然的進入權力中樞,屆時只需步步為營,那麼他們的結果已經達到。
周聖騰一柄冰魄槍,挺立擂臺,領域全開,無人敢與其爭鋒!
時間推久了,還是有幾個不要命敢上前應戰,毫無懸念,垂死在槍尖之下。
衣裳喋血,周聖騰灑脫大笑,“皆是些販夫走卒之輩,天下能有接我百招爾?”
此番豪言脫口而出,竟無人有臉面反駁,因為,他說得是事實!
面對無人敢上前應戰的情況,神羽族高層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上也不是辦法,下也不是辦法。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神子之位奪去?
他們不願看到這種事發生。
但又無可奈何
若強行指定墨洪濤為神子定然引起諸多不服的聲音,很有可能造成暴亂,那種情況也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無人敢上臺挑戰的狀況一直持續到晚上。
夜幕沉下。
“聽說,你最近想讓一個異族做坐神子?不知能否讓其出來比試一番,看看他是否有那個資格!”費腫的小推車走近了些,似乎在逼問齊山。
面對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威嚴,齊山神情轉瞬間獰戾,瞳孔驟變。
“轟!”
不知從何而來的巨大波紋席捲長空,映照浩瀚黑夜,蕩退費腫數百米遠。
“哼!”齊山冷哼,有一股不可忤逆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