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韓玄內心是萬般不情願。
並非他怕了!
而是不想惹麻煩。
都不用猜,假設他接受了墨洪濤的挑戰,懵管輸贏,那麼,往後他待在這都別想安寧了。
輸了,他丟臉!
贏了,那便是要接受無窮無盡的挑戰!
初來乍到,他可不想給自己添太多的麻煩。
“你在顧慮?”墨洪濤居高臨下,很不屑。
“我當然顧慮!”韓玄撇嘴,內心糾結,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進退兩難。
進,不一定打得過!
退,後面一群不服的,自己更打不過!
此刻,他都有想罵孃的衝動了,齊山你安的什麼心,這不純純的害我?
沉默良久,韓玄終於吭聲,想到一個主意,也不確定能不能生效。
只見他腳尖生起玄力,騰躍而起,直接亮出令牌,朗聲道:“我以令牌為命令,正式將神子的頭銜轉站給墨洪濤,往後,他便是神子!”
事情竟如設想那般,眾人見到令牌後,一時間紛紛跪下,不敢忤逆。
見此,韓玄嘴角生出一抹得意笑容。
“我以令牌為敕令,正式封你為神子,你沒意見吧?”他平視墨洪濤,平淡道。
聞言,墨洪濤大喜過望,半跪低頭,虔誠說道:“當然沒意見,多謝神子!”
對於不費吹灰之力得來的好事,他自然不會推辭。
“好了,即刻起,你就是神子了,往後,你們別來找我了。”韓玄平穩落地,如釋重負鬆了口氣。
轉而,他又看向手中的令牌,喃喃道:“這令牌什麼來頭?這麼大號召力,方才還蠢蠢欲動的人,一下全安靜了!”
“我有意見!”
這時,天空突兀的響起一道聲音。
所有人都不自覺看向天空,因為這道聲音很有說服力,有股常人難以抵抗的威壓。
“神父!”
頃刻間,除了韓玄外在場的所有人,虔誠跪地,膜拜空中落下的那道身影。
金色的翅膀生出熠熠星輝,強大的氣場令人生畏,齊山沒有綻放氣息,卻令所有人感到呼吸艱難!
“你可把我害慘了。”韓玄邊走邊抱怨,絲毫沒有旁人那般的虔誠,而是完全將齊山當做一個大叔。
此舉看得其他人一愣一愣的,生怕觸怒到什麼逆鱗。
在其他人看來,韓玄出格的舉動也太沒有禮數了,可齊山沒有生氣,反倒一臉和藹。
這麼多年來,旁人對他的敬畏,讓他有種成為孤家寡人的感覺,連個敢說話的人都沒有。
而韓玄不同,非但不敬畏,反而大大小小的瑣事都與他分享,就只把他當做平常大叔來對待。
齊山輕聲反問,道:“我怎麼就把你害慘了?”
看了眼墨洪濤,韓玄覺得還是算了,旋即回答道:“你是沒看見一群人圍著我,那陣仗嚇得我一身冷汗,神子我已經讓給他了,你有意見也沒用!”
眼神決絕的韓玄說完這番話後,又貼近齊山,換了副嘴臉,小聲說道:“我啥時候成為神子了?你怎麼沒告訴我?”
聞言,齊山開懷大笑,“你完全有實力勝任,既然大家都被困於此,你做神子也未嘗不可啊!”
兩人心思完全不在一處,韓玄覺得沒有說下去的必要,直言道:“神子,我不適合做!”
“為何?”齊山饒有興趣,繼續追問。
“我做神子,沒人心服,再說我只是一個外族,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莫名當上神子,如何服眾?”韓玄眼神哀怨,不想接下這份差事,嫌麻煩。
神子一看就不是什麼簡單的身份,反倒無所事事來得輕鬆。
而,齊山沒有接下他的話茬,轉身向墨洪濤問道:“我收回成命,可有不服?”
墨洪濤早已是膽戰心驚,哪還敢說什麼,即使再委屈,眼下也唯有服從!
“現在神子,又是你的了。”齊山微笑,看向韓玄。
其實,讓韓玄當神子,事先他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否則他絕不會貿然出現。
見到親手丟出去的燙手山芋又回到自己手中,韓玄別提多開心了,簡直如吃辣椒喝熱水、苦瓜加芥末的感覺!
這也太戲劇性了吧?
神族的神子能一句話指定?
瞥見韓玄如此不知好歹,半跪在地的墨洪濤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直接將他殺了,然後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