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打擾,全世界彷彿只剩下自己的身影,屹立在幻想的國度裡。
哪怕颳風下雨,日曬月照,韓玄的身軀始終沒有挪動。
他的眉心間,一縷晶瑩點綴,而後迅速蔓延全身,彷彿沐浴朝霞中,這樣的狀態他持續了幾天日夜。
眉間的晶瑩將整個身體點燃,玄力自骨頭的道紋中噴湧而出,全都聚到胸前,凝聚出一個突兀的形狀。
韓玄此般是要凝聚自己的真器,玄力如一把精美的刻刀,將胸前突兀的形狀點點消磨成型。
這種消耗極大,只是稍稍動了幾刀,身體彷彿一下子被抽乾,完全脫力。
銘刻真器是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想要打造出一把強大真器,所需的不僅是堅持不懈的過程,還有昂貴的材料。
諸如仙金、隕鐵、墨礦……
現如今沒法弄到那種東西,只能先打造外形。
韓玄終於睜開雙眸,坐到城頭上,沐浴春風,呼吸新鮮氣息。
巡邏計程車兵見到韓玄罕見起身,眼神中不覺透露幾分怪異神色。
“走走走,別靠近他,要是餘虹小姐誤我們跟他有關係,那可就糟了。”
兩名士兵在城頭的對角處,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韓玄自然也察覺到了,不過,當他聽到餘虹的名字時,便沒了問的心思。
如今東戰場上的防線中,韓玄一下子從名人淪為人人唾棄的物件。
原來是餘虹的丫鬟管不嘴,將韓玄的事說了出去。
導致很多人誤會,以為韓玄得罪了餘虹小姐,所以不敢和他有來往。
餘虹的背景太大了,這次戰爭的高層中多是餘家勢力,糧草的絕大部分也由余家提供,得罪餘虹無疑是一個很蠢的選擇。
餘虹身為餘家大小姐,自幼天賦異稟,有數不盡的資源傾倒在她身上,得罪她恐怕以後吃不了兜著走!
軍營裡充斥著各種關於韓玄的流言,有些甚至為了巴結餘家,公然放話要把韓玄趕出東防線!
面對漫天的質疑,韓玄並沒有在意,而是時不時走到城頭睡懶覺。
他將所有的事都推辭掉,因為餘虹的出關,會議室自然有她的一席之地,為了避免二人衝突,趙無聰只能將韓玄晾在一旁。
韓玄雙手抱頭後仰在城頭的瓦頂上,雙眸盯著天空上來往的大雁,嘴角露出一絲輕笑,“今天的天氣還不錯,適合睡懶覺。”
這裡常年瀰漫戰火,寸草不生,但天空的顏色依然碧空如海。
因為很少起風的緣故,所以沒有黃沙漫天一說,看到的天空很澄澈。
有時候,一個人的走到城頭,觀賞天地景色,何嘗不是一種享受?
至始自終他都習慣一個人獨來獨往,對於軍營中的排擠,他完全沒當回事,眼不見心不煩。
為避免麻煩,他直接就住在城頭上。
經過多天的療養,身體漸漸恢復,境界徹底穩固,真聚之威時常在城頭瀰漫,看得巡邏計程車兵心一鼓一鼓的。
真聚境掌握的手段更上一層,玄力不再有雜糅、不受控制的情況發生。
在此境界中,修士對玄力的把控可謂爐火純青,信手拈來。
如今他所考慮的是,蠻族到底在何方?
會不會出現在眾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蠻族的突然消失成了一道謎團!
莫非它們真的害怕撤了?
想想又覺不太可能。
畢竟蠻族已經攻佔眾多領地,豈能說放棄就放棄。
議會的營帳中,幾人正熱火朝天的討論著,這成為他們每天必須做的事。
趙無聰站在主位上,營帳中擺著一座巨大的沙山地圖,其上插滿許多鮮紅小旗子,這都是眾人所猜測的路線。
餘虹冷冷道,“只要蠻族再敢暴露主力部隊,那我們六路大軍將一塊把它們包了,上次這麼好的機會,趙叔為何要下令退兵?”
趙無聰瞳孔一縮,餘虹這是在質問自己?
餘虹再次說道:“趙叔別誤會,我只是想問,是什麼因素讓您退兵?”
趙無聰語重心長解釋道:“那日雖然我們戰機部署很好,可蠻族也不是吃素的,它們臨時做出的反應相當迅速,導致我等的損失同樣不小,還有我等不確定蠻族是否還有援軍……”
餘虹指著沙山上沉聲道,“那日我若在,必然將蠻族年輕一輩聚殲了!”
餘虹滿臉自信,她有這種實力,有這種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