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逑離開後。
“嘿嘿,貪玩的小老鼠上鉤了。”
陸鳴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話讓張榆很好奇,但他並沒有過多打探陸鳴隱私的意思。
“陸兄,應該差不多了吧?”
“是的。”
kikuan!
陸鳴運氣旋轉大鼎,火焰熄滅,內部傳來丹藥滾動的聲音。
嗡——
一絲淡到無法察覺的聖息自鼎中逸散而出。
“天地為證,大道為開,三清在上,自然法隨!”
金光煌煌,雲霞自成。
一枚金身火紋的丹藥懸浮在鼎上。
哐——
張箤急匆匆走了進來,眼冒精光。
“嘖嘖嘖,好一枚延年益壽的金丹!”
……
太和殿。
“父皇!父皇!”
“二殿下,您不能進去,陛下正在午休!”
張箤大步流星走來,一個紅衣太監想攔又不敢攔,只能緊緊跟在張箤身後勸說。
“哼!我有要事稟報,況且,父皇從來不午睡的!”
太監無奈,他臨時編造的謊話漏洞百出,但沒辦法——張逑回來後就趕走了楊貴妃,下令除了太子誰也不能覲見,他可不想被砍頭。
“二殿下,不是老奴刻意阻攔你,是陛下除了太子殿下誰也不見啊!
待會到了殿前,帶刀侍衛也不會允許您進去的!”
聞言,張箤停下腳步,眼神已經怒不可遏。
“真晦氣!”
張箤只能掉頭。
看來,還是得找自己那廢物哥哥幫忙。
“弟弟!”
說曹操,曹操就到。
張榆帶著陸鳴,大步流星走來,精神抖擻的樣子哪有之前被抓住把柄時的頹廢模樣?
“呵呵,哥哥真是好計謀,差點連弟弟我都著了道啊!”
張箤一手搭在張榆肩膀上,目光陰翳,恨不得現在就宰了自家大哥。
“沒事,等到了父皇那,我替你美言幾句,死是不至於死的,反正十大酷刑對弟弟你也沒什麼威脅,就當陪獄卒玩個遊戲走走過場。
父皇不捨得殺你的,況且,金焱祿獅還是你抓的。”
張榆說話不著調,可張箤怎麼會不知道,自家的好哥哥可是要把他往死路上迫。
要知道,受過十大酷刑的人就沒有全身而退的,哪怕是先天五重的豪傑也是如此。
更何況,就算不死,他一個皇子受了這等屈辱,活著給別人看笑話?
“呵呵,這就不勞大哥你操心了,畢竟,主動權在我。”
張箤信心滿滿,畢竟,延年益壽丹在自己身上。
……
“兒臣拜見父皇!”
張箤、張榆躬身行禮。
陸鳴卻是毫不在意,站在兩人背後,站得挺直。
“哈哈,先生好風範啊!”
張逑心中腹誹,臉上卻是面不改色,說話滴水不漏。
陸鳴躬身作揖。
“修道者只跪天地與父母,還請陛下見諒。”
“理解,理解,先生高風亮節,我張某自愧不如啊!”
張逑仍舊面帶春風,笑意不減。
張榆面色一僵,他可是知道,自家父皇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主,現在所見不過是演戲一場,當即再度一拜。
“父皇在上,仁義至高,受孩兒一拜!”
“哈哈哈,榆兒,沒想到,你這榆木腦袋也有開竅的一天,為父甚是欣慰啊!”
張逑不由對陸鳴另眼相看,看樣子,陸鳴並沒有他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畢竟,可不是誰都能讓自己潛龍在淵的大兒子有勇氣鋒芒畢露的。
張箤卻是不服氣了,憑什麼自己大哥能受如此偏袒?
“大哥,君君臣臣,乃儒家大道,天經地義,如何拜不得?難不成孔聖比老聖要低一頭?”
“非也,二弟,孔聖曰,達者為師,更是曾求教老聃。
弟子從師,不拜亦有道。
況且,父皇推崇仁義禮信智,仁義為先,任人唯賢,方能江山永固,千秋萬代啊!”
張榆情緒高漲,字句抑揚頓挫,講得神采飛揚。
“你——”
張箤氣得話都說不出口,風頭都讓他搶了,自己玩什麼?玩泥巴嗎?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