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張榆,只見他身軀上燃起一道火光。
那是心臟的位置。
“好啊!心臟的氣機已經梳理凝鍊到後天極致。”
陸鳴很高興,要知道,當初他自己在血蛟的幫助下,打通心竅並凝鍊氣機耗費的時間可不止一個月。
“嗯?”
陸鳴朝著江中望去,只見一人踏江而來,腳下凝冰三尺,飛浪化雪,連周遭的空氣都降了幾分溫度。
喂完血暗三人,陸鳴緩緩起身,站在波濤洶湧的淺灘邊,靜靜等待對方過江。
一千米,五百米,三百米,兩百米,一百米,冰冷的氣息愈發厚重,如初春霜凍,冰冷刺骨。
“仁兄好雅緻!”
對方率先開口。
一襲白衣黑髮,劍眉星目,膚如凝脂,要不是未沾粉黛,陸鳴都覺得對方是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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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慚愧慚愧,不如少俠好風采。踏江行,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陸鳴緩緩起身,身位變化間,隱隱有將張榆擋在身後之意。
“在下洛凝,敢問仁兄尊姓大名?”
洛凝微微一笑,客套行禮,一舉一動間,盡顯大家風範。
“不敢,鄙姓陸,叫我陸鳴就好。”
陸鳴標準地回禮,腰間玉佩擺動,吸引了洛凝的目光。
“世說君子如玉,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陸兄好風範!我等楷模啊!”
洛凝上來就是一頂大帽子,陸鳴可不吃這一套。
陸鳴上下打量洛凝,不禁仰頭低吟。
“氣質端莊,風度翩翩;劍眉星目,笑靨如花;膚如凝脂,白衣作雪;平易近人,似月照渠。
嘿嘿!洛兄這般俊俏模樣,當男子實在可惜了。”
陸鳴轉頭一笑,與洛凝對視,在對方眼中看到一閃而過的詫異。
“風花雪月,洛兄這般集浪漫於大成者實在少見,在下佩服!”
陸鳴躬身行禮。
洛凝一滯,不知陸鳴何意。
不過,禮數不能失。
“陸兄謬讚,在下不敢當。”
隨即回禮。
呼!
微風拂過樹梢,一朵粉白花瓣落過兩人之間,輕搖如粉白水袖,身姿曼妙。
“不知陸兄在此,有何貴幹?”
洛凝緊盯陸鳴,準確來說,是在觀望陸鳴身後的張榆。
“貴幹談不上,踩青,賞花,觀江,品風,撫石,落情……不足掛齒的小事罷了。”
“哦!還有,隨友人一遊。”
聞言,洛凝眼神一凝,看樣子,陸鳴是要保張榆。
洛凝看不透陸鳴,兩人一時無言,陸鳴就這般當著他的面,旁若無人地賞起春來。
“哈哈哈哈!兩位道友好雅興!在下遂垣,敢問兩位道友貴姓?”
一名八尺高、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手持一根齊肩高的枯樹枝,大步流星走來。
“誒!遂兄!好久不見!”
洛凝微微行禮。
這廝已經跟來,如今更沒辦法動手,自己要想法子怎麼脫身才行。
“哦!洛兄也在,好久不見!”
遂垣躬身回禮,別有深意地頂著洛凝,看得洛凝頭皮發麻。
遂垣的拳頭足有洛凝腦袋那麼大,哪怕躬身,拳頭的高度也跟洛凝腦袋一般高。
這等反差,看得陸鳴歪嘴一笑,要不是他全力壓制情緒,嘴角會咧到耳後根。
“兩位認識?”
看到兩人看向自己,陸鳴趕忙行禮。
“在下陸鳴,遂兄,久仰久仰!”
“可是天隕村走出的南山之子——陸鳴?”
遂垣瞪大眼睛,沒想到,自己居然有幸遇到北境的後天兩雄之一的南山之子陸鳴。
“哦?遂兄知我?小名號爾,不敢當!不敢當!”
陸鳴擺手,不過是他人吹捧出來的虛名罷了。
遂垣眼前一亮,見狀連忙半跪。
“懇請陸兄出山,解我天隕之危啊!”
見狀不妙,洛凝趕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偷偷後退,隨時準備跑路。
“不可!”
陸鳴搖搖頭,隨即坐下。
“張榆他自有機緣,無須我等叨擾。”
遂垣這時也看到了陸鳴身後正在頓悟的張榆,心中暗道,這陸兄果然是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