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就是這樣。”
鄭澤凱把出事的經過詳細講了一遍後,就不想再多說什麼了,似乎在為失去隊員而傷心,也為任務的受挫而難過。
“最後一次是你報警的嗎?”梁紹忠隊長問道。
“是,是的,”鄭澤凱接著梁隊長的話說到,“當時房子已經著了火,來不及做別的事情,我只有用口語向飛船傳送了資訊,就聽到屋外的槍響了,後來才知道是魏副隊長開的槍。尹輝琦拉著我就跑出了門。”
“出了門以後呢?你看到了什麼?”
尹輝琦接過話補充說道,“當時著了火以後,周翰第一個跑了出去,估計是要檢視登陸器吧,剛出門就被箭射中倒地,接著,魏副隊長也衝了出去,開槍擋住了偷襲計程車兵,掩護我們撤退。我們出門後,扶起周翰就跑了,跑了一段距離就聽到身後發生了爆炸,後面發生的事情就不清楚了,我們只得跑進了深山裡。”
梁隊長有些情緒地問道,“警報系統呢?你們駐紮在這裡不會連警報系統都沒有安裝吧?”
“裝了。”
“裝了怎麼沒有報警呢?還被人偷襲。”
“確實裝了,但當天確實沒有報警。我們事後分析,應該是這個原因引起的失誤。”
“什麼原因?”
尹輝琦解釋到,“警報系統的探測是基於防止外人和動物設定的,也就是說以人的高度以下設定的,而那天晚上他們都是遠距離射擊,像拋物線一樣從天上掉下來的,這應該是沒有探測到的原因。”
武澤在一旁聽著,很想插話問一下魏建智的情況,但這個場合不太合適,就在等著機會。
“朱隊長呢?”梁隊長繼續問道,他問的朱隊長是“斤斗雲1號”科考隊的朱蘭澤隊長。
原來,那天晚上鄭澤凱等幾名隊員在慌亂之中抓了幾件衣服,才不至於只有內衣裹身。萬幸的是,在一套制服的衣袖上找到一臺定位器。按規定外出時定位器是需要隨身帶,回來以後一般都取了下來充電,幸運的是,這一臺還留在了衣服上面。幾名隊員撤退到深山以後,一時不知道怎麼辦,隊長和副隊長都沒有了訊息,也無法和飛船上建立聯絡,大家只得進到山裡躲了起來。
活下來的隊員們是幸運的。如果當時沒有魏建智衝出去掩護大家撤退,後果不堪設想。朱隊長也是盡職的,當他看到燃起了大火後,首先想到的是催促其他隊員們撤離,而自己則想搶救一些資料出來,隊員於浩初見狀也過來幫忙,等他們準備撤離時已經來不及了,簡易的房頂很快就塌了下來,把兩人壓在了下面。
倖存下來的幾位隊員在深山裡躲了幾天後,確認沒有危險才又來到現場。現場已是一片狼藉。房間已經坍塌,登陸器也燒得只剩下了骨架,房間的外面橫七豎八地留下了幾具士兵的屍體,他們在房間的廢墟里找到了朱蘭澤隊長和於浩初的遺體。人已經燒得面目全非了,他們是透過身份牌才辨認出來的。清理了現場後,幾個人靜靜地向遺體作了告別,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掩埋了遺體,隨後幾個人再次進了深山。
高山住人的機率比較低,他們儘量往高處走。最後,在一個叫做裡塔吾塔的地方,他們遇到了高山民族莫那人。善良的莫那人收留了他們,他們就在這裡住了下來。萬幸的是,那臺定位器還能正常工作,飛船上也接收到了定位器發出的資訊,直到定位器的電池耗盡。
不過,飛船上已經掌握了他們最後的位置,梁隊長他們就是根據這個資訊才找到他們的。
“現場只有他們兩個人的遺體嗎?魏副隊長呢?”梁隊長繼續問道。
“是的,他在掩護我們撤退,後來我們到處都找了,也沒有魏副隊長的蹤跡。我記得當時他中了箭,倒在了一棵大樹後面,後來我們還看到了血跡,就是不見人。”
“後來再也沒有魏副隊長的音訊?”
“是的,我們也試著尋找,但始終沒有找到。”
“明白了。這樣說來魏副隊長生死不明,那……就是還有希望。”
武澤聽到這裡,心裡總算有一些寬慰,他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尹思晨,尹思晨對武澤說,“別急,還是有希望的。”
“是的,”梁隊長接著尹思晨的話說,“只要有一點希望我們都要盡力尋找,”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到,“是的,要對每個家人有一個交待。”
過了兩天,梁隊長帶人再次來到了現場,他們把兩個裝著國旗的金屬盒和遺體埋在了一起,全體隊員又向犧牲的戰友們進行了告別儀式,然後就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