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死了,但又沒有完全死。
李衛民渾渾噩噩。
親眼看著自己被燒成灰燼……
親眼看著自己被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孕婦灌醉,扒光後塞進被窩……
我去!
李衛民的思維險些停擺。
白寡婦?
白雲?
這不是自己的丈母孃和老婆嗎,怎麼這麼年輕?
好似曾相識的一幕,難道是自己年輕時酒後亂性的場景重現?
不對啊,自己不是醉酒後鑽了白雲的被窩,被白寡婦帶人捉姦在床,無奈之下才娶白雲的嗎,怎麼是被母女倆塞到床上的?
還有,白雲在被自己破身之前,不是黃花大姑娘嗎,怎麼懷孕了?
好奇怪,自己怎麼能看到白雲肚裡的胚胎?
李衛民的思維猶如一團亂麻,一時間根本理不清頭緒。
大量的記憶碎片,好像走馬燈一樣瘋狂旋轉:
隔壁鄰居白寡婦請自己幫忙換燈泡,然後請自己喝酒,然後……
然後自己就被白寡婦……帶著一幫村民,捉姦在床。
要麼扭送公社,要麼娶白寡婦的大女兒白雲,兩條路自選。
為了不坐牢,只好娶白雲進門。
從此,雞飛狗跳,家破人亡,李家的噩夢開始了!
……
不等李衛民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就聽白寡婦說道:
“小云,你在家做好準備,我現在就去喊人!”
白雲似乎很害羞:“娘,我也要脫嗎?”
白寡婦冷哼一聲:“連馬克明的崽子都懷上了,還裝什麼純!”
白雲貌似生氣地跺跺腳:“娘,我可是你親生的,你怎麼能這樣說我?”
“呸,隨便你,要是我回來的時候還沒準備好,小心你的皮!”
說完,白寡婦就扭著大屁股離開了。
白雲騷媚一笑,伸手在李衛民的胸口拍了拍:“瓜娃子,便宜你了!”
說完就開始寬衣解帶,絲毫不帶羞怯地鑽進了被窩!
感受著白雲的體溫,以及被褥清晰的觸感,李衛民推斷,自己八成不是做夢,是重生了!
明白了。
什麼都明白了!
這一刻,李衛民總算知道了自己上輩子為什麼那麼悲催!
酒後亂性是假的,就連白雲生的孩子也不是自己的!
怪不得後來母子倆那麼惡毒對待自己,原來這一切早就註定!
可悲的是,上輩子直到去世,自己依然矇在鼓裡。
如果不是重生,就算變成鬼,也是個糊塗鬼!
想起礦難去世的大哥二哥,想起喪子之痛鬱鬱而終的父母,想起被白雲逼走的大嫂二嫂,想起自己那些可憐的侄子侄女……
一時間,李衛民百感交集,恨不得現在就掐死身旁的毒婦!
突然,旁邊的嬌軀緊緊靠了過來。
李衛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臭不要臉,竟然想佔自己的便宜!
於是,李衛民本能地伸展手臂,讓白雲躺到了自己的胳膊上。
白雲嚇了一跳,以為李衛民醒了,連忙繃緊身子,直到發現沒有異常,這才繼續。
突然,白雲感覺脖子一沉,原來是李衛民的胳膊環抱了過來。
“呸,喝醉了還不老實,活該吃老孃的回鍋肉!”
然而,只是過了十數秒,白雲就覺得一陣陣犯困,很快就暈了過去!
用了莫大的毅力,李衛民總算把按在白雲頸動脈上的手收了回來。
殺人很容易,想要善後卻很困難。
上輩子,家人被自己連累,受了那麼多苦,好容易重生一回,李衛民可不想剛開始就結束。
想要收拾白寡婦母女,有的是機會,讓家人過上好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何況,按照母女倆的所作所為,直接領盒飯,實在太便宜了,李衛民可不“捨得”!
穿好衣服,李衛民開啟後窗戶,縱身躍了出去。
穿過後院的菜園子,準備從後門離開。
當李衛民的手距離後門還有不到一寸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嗯,外面有人!
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正在踩著一塊石頭爬牆……
這是……村長的小兒子吳小山?
哦,現在的村長吳彪,應該叫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