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甲海峽,平日裡那溫柔的海風此刻變得狂躁而兇猛,如怒獸般咆哮著席捲而過,掀起的巨浪猶如一座座移動的小山,狠狠地拍打著兩岸的礁石,濺起漫天的水花。陰沉的天空彷彿被一塊巨大的黑幕所籠罩,雲層厚重得幾乎要壓到海面,讓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之中。
張悅立身於己方陣營的前沿,身姿挺拔如蒼松傲立絕壁。他身著一襲精心打造的黑色戰甲,那戰甲由無數細密的金屬片拼接而成,在這黯淡的光線中,金屬片上的紋路若隱若現,閃爍著幽冷而神秘的微光,彷彿在默默地訴說著過往無數次鐵血征程的滄桑與榮耀。他的臉龐剛毅而冷峻,猶如被歲月雕琢的大理石雕像,每一道線條都刻畫出堅韌與果敢。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此刻透露出一種超乎尋常的沉著與堅定,彷彿世間的一切風雲變幻都無法撼動他內心的磐石。
在他身旁,副將李猛緊緊握著手中那把沉重的長刀,刀身因他用力過度而微微顫抖。李猛身材魁梧壯碩,肌肉如一塊塊堅硬的岩石賁張隆起,整個人散發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悍勇之氣。他那寬闊的額頭佈滿了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在下巴處匯聚成滴,然後被風吹落,消失在腳下的土地。
“將軍,看這陣勢,孔雀王朝是來者不善啊。”李猛聲音低沉如悶雷,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憤怒在胸腔中翻滾。
張悅微微眯起眼睛,那狹長的眼縫中射出的目光銳利如劍,越過波濤洶湧的海面,直直地看向對岸。“他們覬覦這海峽已久,此番必然是有備而來。但我們也絕不退縮!我張悅的字典裡就沒有‘投降’二字!”他的聲音不大,卻彷彿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在空氣中緩緩流淌,傳入每一個士兵的耳中,讓他們原本緊張的心情漸漸安定下來。
對岸,孔雀王朝的將領拉賈什同樣神色凝重。他騎在一匹高大神駿的白色戰馬上,那戰馬不時地打著響鼻,蹄子焦躁地刨著地面。拉賈什一身華麗的金色戰甲在昏暗的光線下依然閃耀奪目,手中那杆長槍的槍尖在風中微微顫抖,反射出令人膽寒的冷光。拉賈什目光如電,帶著審視和輕蔑,冷冷地注視著對岸的張悅部隊。
“這些外來者竟敢阻擋我們偉大王朝的腳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拉賈什冷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不屑和傲慢。對身邊的副將說道:“待我一聲令下,你等務必全力衝殺,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孔雀王朝的威嚴,讓他們明白,與我們為敵只有死路一條!”
副將連忙點頭應道:“將軍,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們定讓他們有來無回,成為這片海峽的亡魂。”
此時,海峽的海風中瀰漫著緊張到幾乎凝固的氣息。雙方士兵們的呼吸聲彷彿都清晰可聞,每一個人的神經都緊繃到了極致,彷彿拉滿的弓弦,隨時都可能斷裂。
張悅部隊中,一名年輕計程車兵臉色蒼白如紙,但眼神中依然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緊握著手中的長矛,那長矛的杆身因為他過度用力而微微彎曲,手心裡滿是汗水,以至於差點握不住長矛。
“兄弟,別怕,咱們一起並肩作戰,定能取勝。”身旁的老兵目光堅定地看著他,粗糙的大手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予他鼓勵。
孔雀王朝的陣營裡,一名弓箭手不斷地擦拭著自己的弓弦,口中唸唸有詞,似乎在祈求神明的庇佑。“偉大的神明啊,請賜予我力量,讓我的箭無虛發,射殺敵人。”
張悅來回踱步,腳下的土地被他踩出一個個深深的腳印。他眉頭緊鎖,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應對之策。“李猛,讓士兵們保持警惕,不可輕舉妄動。等待我的命令,再發起進攻。”
“是,將軍!”李猛大聲回應,聲音如洪鐘般響亮。他轉身大步流星地去傳達命令,那堅定的步伐彷彿在告訴每一個士兵,勝利必將屬於他們。
就在這時,孔雀王朝那邊突然傳來一陣低沉而雄渾的號角聲,聲音在海面上回蕩,彷彿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召喚。
張悅眼神一凜,瞬間迸發出令人膽寒的光芒。“準備戰鬥!”他大聲吼道,聲音如驚雷般炸響。
士兵們紛紛握緊手中的兵器,心跳聲彷彿與那越來越急促的海浪聲融為一體。金屬的碰撞聲、沉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悲壯的戰爭序曲。
拉賈什高舉長槍,槍尖直指對岸,大聲喊道:“為了王朝的榮耀,衝啊!”他的聲音如同戰鼓,激勵著身後計程車兵們。
一時間,孔雀王朝的軍隊如潮水般向著海峽這邊湧來。馬蹄聲、腳步聲、喊殺聲震耳欲聾,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
張悅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