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洲也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這不合邏輯啊!
他可是劇組最不起眼的劇務了,說白了就是跑腿打雜訂盒飯的。
劇組裡大家都不願意乾的事,最髒最累的活都扔給他了。
“我說從今天起,你就是導演了!”
蕭雨洲這才相信自己沒聽錯,齊四爺就是吳曉曼的親哥哥。
難道是因為昨天他救了吳曉曼,今天就被安排當導演了?
他這是踩了狗屎運了嗎?
正當蕭雨洲心裡小劇場不停上演的時候,製片人又說話了。
“另外我再宣佈一件事兒,齊四爺現在是我們這部劇的最大投資人,也就是說,咱們的工資都是他給發的!”
“原來最大的投資人不是天狼嗎?怎麼就猝不及防就換人了?”
“齊四爺是誰啊?”
“沒聽說過這號人!”
“天狼是什麼人,他也敢搶人家的風頭,我看是活膩了!”
“他怕不是不知道天狼的手段!”
這時候天狼也來到了劇組拍攝現場,結果看到所有人都到齊了。
好像都在等他一個人,關鍵是齊沙也到了。
這讓他有些肝顫了,連忙跑過去,低頭哈腰地道歉。
“四爺,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啊!”
“你沒來晚,是我早到了!”
“咳咳咳,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拍吧!”
天狼一聲令下,造雨機就開始在天空中灑水,這時候導演和副導演走到了雨中。
兩人開始互抽耳光。
現場所有人都懵逼了,這是什麼節奏?
“你別愣著啊,這麼精彩的畫面一定要拍好了,特別是細節和特寫一定要到位!”
齊沙看著場地中的兩人,對蕭雨洲說。
“而且,要是細節和表情不到位,別怕浪費膠片,多拍幾條,一定要力求完美!”
現場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昨天,才整人家小姑娘,今天就遭報應了,活該!”
“你看見沒,吳曉曼就坐在四爺旁邊,人家叫她大小姐呢!”
“難道吳曉曼被金主爸爸包養了?”
“昨天男朋友剛過來打鄒宏宇,今天金主爸爸過來收拾導演,這小姑娘太有手段了!”
“胡說什麼啊?剛才我聽見吳曉曼叫四爺哥哥呢!”
“那說不定是人家之間打情罵俏的叫法吧!”
“總之以後,千萬不要惹吳曉曼了!惹不起啊!”
眾人震驚之餘,立刻又換了另外一副嘴臉。
“我不喊停,誰也不許喊停!”
齊沙又補充了一句。
“噓!”
大家都看出來了,這不光是要換掉導演和副導演,而且還要讓他們身敗名裂,在圈裡再也抬不起頭的節奏啊。
“哎,好像我們的男主角還沒到啊!”
“到了到了,已經在化妝了!”
天狼連忙解釋了一句,“去,把人叫出來,大家都等著他呢!還真把自己當成大明星了?”
天狼心中叫苦,自己好不容易捧紅一個藝人,還沒有給他賺回來錢,就惹了這麼一檔子事。
“喔!”
鄒宏宇走出化妝室的時候,現場的人又一次爆發出了,一陣唏噓聲。
只見鄒宏宇一身女裝連衣裙,頭戴假髮,整張臉被粉底塗成了牆皮一樣,血紅的嘴唇赫然出現在臉上。
整個人活像是辦喪事的時候扎的紙人。
“吻戲!”
齊沙只說了兩個字,卻擲地有聲。
現場所有人,都有些不可思議,難道讓導演跟鄒宏宇演吻戲?
這未免太辣眼睛了吧?
“還愣著幹什麼?強吻!”
只見鄒宏宇走到導演面前,一把摟住了導演的脖子,兩人的臉比死人還難看。
雨水還在不停地噴灑,而且還被調得更大了,就像是專門往兩人身上澆水似的。
鄒宏宇臉上的妝容,瞬間就花了,黑色的眼影和睫毛膏,流到了臉上,形成幾條黑道子。
“你不是喜歡強吻嗎?”
鄒宏宇直接親在了導演豬肝色的大嘴唇子上了,那嘴唇周圍是像鋼絲一樣的胡茬,扎的鄒宏宇有些難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