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沙跟著豁牙去了縣城裡的一個“歌舞廳”。
裡面播放著鄧麗君的歌《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採》,那軟糯甜美的歌聲,被音響放到了最大,蓋住了裡面喧囂的聲音。
在昏暗的彩色旋轉球燈照射下,被壓抑的情-欲,蠢蠢欲動,每個人的心漸漸開始騷動不安。
人們說話都需要交頭接耳,或許這也是一種增加曖昧的手段。
男人們趁機能靠近一下舞女,舞女也不吝嗇展示一下她那傲人的身姿,反正看一眼也不會肉疼,或許就能拉一單生意。
“你說的好地方就是歌舞廳啊?”
齊沙假裝吃驚和意外地問了一句。
“裡面有咱們的包間,仙友們一般都在裡面聚會。”
豁牙稱呼那些癮君子為“仙友”,不知道老神仙聽到了會不會牛鼻子都氣歪了?
齊沙跟著他走進那間包間,裡面除了幾個身形消瘦的癮君子,就是每個人旁邊都坐著的一個舞女。
原來這種地方不僅是滋生性病的溫床,還是販賣毒品的交易場。
即便到了齊沙上一世,歌舞廳搖身一變成了KtV,或者更高一級的娛樂會所,也還是灰色地帶。
幾個舞女穿著暴露,濃妝豔抹,隔著大老遠就能聞到,濃濃的劣質香水的味道。
齊沙眉頭微皺,若不是為了追兇,他也不會踏入這腌臢之地。
他雖然好色,但也沒到了飢不擇食的地步。
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自己已然身在局中,若要洗白自己,全身而退,確實需要配合警方。
他不知道這裡哪些人是便衣警察,只能見機行事。
突然,又有人推門而入,是兩個舞女,裡面的幾個舞女熱情地招呼著,顯然是看到齊沙和豁牙進了包間,尾隨過來的。
想要在這種地方掙到錢,靠的是察言觀色,更需要眼疾手快。
“這位大哥,第一次來吧?”
其中一個舞女,率先衝到了齊沙面前,“我叫紅紅,今天你做我的舞伴行嗎?”
齊沙正要拒絕,紅紅挽著他的手,悄悄在他腰間捏了捏,然後迅速跟齊沙交換了個眼神,示意他看自己捏他的那隻手。
他迅速掃了一眼,紅紅開啟手心,上面赫然寫了兩個字“臥底”。
另外一個舞女當時就拉下臉,有些不高興了,“騷貨,看見長得好、身體壯的你就往上撲,賠錢也幹!”
說話的舞女,只好去挽住了豁牙的胳膊,“豁牙哥,你看她那浪勁兒!哈哈哈!”
豁牙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伸手直接在舞女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又摸了兩下。
“你在床上更浪,現在還有正經事兒,晚上辦你,哈哈哈!”
齊沙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在坐的幾人,坐在正中央,左擁右抱的黑臉鬍子哥,應該是上線。
他在包間裡,顯然坐在了主位,所有的人說話都時不時恭維他,舞女的眼神也大多停留在他身上,可能大家心知肚明,這才是真正的金主吧。
“大哥,這兄弟想要點更純的“內部特供”,您看是不是給他點貨呢?”
“吸過了?”鬍子哥眯著眼睛看著齊沙,問了一句。
“吸過了。”
齊沙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下意識地從上衣兜裡掏出了白煙盒,從裡面倒出一支菸,放在了嘴裡。
可能人在極度緊張和極度放鬆的情況下,都會想抽菸。
齊沙點燃了煙,一口一口地抽著,還假裝進入迷幻狀態的樣子,豁牙和鬍子對視一眼,竟然笑了起來。
“好貨可是不便宜啊,你有錢嗎?”
齊沙從山上摸出了所有的錢,這還是緝毒警察給他撥的專項“經費”,“這些夠嗎?”
一次性也不能全部拿出來,因為他就是個裝卸工,怎麼可能太有錢呢?
“哈哈哈!”鬍子看著他掏出的皺巴巴的一團鈔票,就想看傻子一樣。
“先賣給他一些高檔貨,讓他嚐嚐,再說!”
豁牙從身上的衣服兜裡,掏出一小包白色粉末物體,卷在了菸絲中,遞給了齊沙。
他接過來放在嘴裡,豁牙立刻給他用火柴點燃了,那菸捲瞬間發出妖冶的藍色火焰。
原來海洛因就是提純後的鴉片,俗稱大煙,純度越高,顏色越白。
齊沙試著問了一句:“這一小袋子多少錢?”
“哈哈哈,大哥,你看就他媽這點錢,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