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耗子回老家探親,順便去了趟沙場,看看王強的事業做的怎麼樣。
王強剛好陪孩子去看病了,奶奶疼孫子,啥還吃的都給孫子吃,管夠了吃,小孩子吃多了積食,就發了高燒。
不知道第幾次了,孩子病一好,奶奶又開始心疼孫子,生病沒吃好,如此反覆……
王強都要被他們折騰壞了。
王強不在,耗子就直接坐到了鐵皮房裡等他,回來一趟不容易,來都來了,怎麼也得見一面。
這會兒,看場子的人,都散出去了。
耗子一個人,百無聊賴地抽菸。
突然,鐵皮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耗子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人一鐵鍬拍在了頭上。
耗子只覺得,臉上一熱,血就順著臉流下來了。
吧嗒吧嗒,滴落在地上,人被拍倒在地上了。
“不是他,你打錯人了!”
說話的是個女人,面龐被風吹日曬得發黑,但人還算周正。
“你不是說人就在鐵皮房子裡嗎?”
男人一臉怒氣,說話聲音很大,震得耗子頭皮更疼了,他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那女人拉了一把,拿鐵鍬的男人說,“是對面的鐵皮房!”
兩人見鐵皮房裡就耗子一個人,周圍也沒有其他人,就跑了。
王強回到沙場的時候,耗子已經被人發現,抬到了醫院。
“得,我這剛從醫院出來,又得去一趟!”
耗子的頭被紗布包裹得像個長了眼睛的粽子。
“這誰幹的?”
“我也不知道,上來就一鐵鍬,把我拍暈了!”
把耗子送到醫院的人說,“對面的銅錘,調戲婦女,讓人男人找過來了!”
“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知道哪個村的嗎?醫藥費得出吧?”
王強頓了頓,又接著問,“也不看清楚,打了人就跑?”
“已經通知他們來醫院交費了,不然就報警,一嚇唬人就來了。”王強的手下說,“那不是來了!”
“大哥啊,你們千萬別報警啊,俺們上有老下有小,要不然也不會來沙場幹苦力!”
那女人說著說著竟然哭了,這讓王強想好的話,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還是那手下說了,“人是你們打傷的,住院看病的錢你們出也是應該的,這還不算營養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呢!”
那兩口子一聽,頓時傻了眼,這是要訛錢嗎?
“俺們可沒那麼多錢啊!嗚嗚嗚......”
那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旁邊的男人開口了“哎,早知道,摸就讓他摸一下好了,又少不了一塊肉,這下子要陪人家多少錢呢?”
拿鐵鍬拍人的時候,可沒說要嚥下這口氣,這會兒需要賠錢了,立馬就認慫了。
需要賠錢了,他老婆的貞操,就沒那麼重要了。
幸虧耗子只是輕微的腦震盪,住院治療也不需要花太多錢。
只是頭上的傷口看起來比較滲人,尤其是被人抬到醫院的時候滿臉是血,王強著實捏了一把汗。
要說耗子家可就這麼一個獨苗,他還沒有結婚,人要是在沙場出事了,真的沒辦法和他家裡人交代。
可耗子顯然住院這幾天,沒有一般病號那麼煎熬。
每當那個叫丁豔慧的護士,來給他換藥的時候後,他好像十分期待。
那護士應該是剛從護校畢業,手法有些生疏,同一個病房的人都不願意讓她給換藥,那疼得不亞於抽筋剝骨啊。
耗子倒好,主動讓人家在他身上練手,一來二去,那姑娘倒是覺得耗子是個好人,有事沒事便過來看看他的傷勢,順便聊兩句工作上的煩惱。
“陳浩,你真厲害,其他人都怕疼,不讓我給換藥,只有你不怕疼!”
“咳,這點疼就吱哇亂叫,那還叫爺們兒嗎?”
其實耗子不是不疼,他是靠意志力在硬撐著,每次丁豔慧給他換完藥,他都疼出一腦門汗。
耗子本人長相併不出眾,特別是那雙“炯炯有神”的小眼睛,在大眾都青睞濃眉大眼的審美之下,顯得非常獨特。
耗子怎麼說也是混跡於社會多年了,輕鬆就拿捏了這姑娘。
直到這天要出院了,耗子才跟丁豔慧把話挑明瞭。
“兄弟們都叫我耗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