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沙本能地一掌劈向女人,掌風擊散了白色的粉末,“砰”的一聲,打在了女人的胸口。
誰知道那女人,吐了一口血,還不死心,又掏出一把刀,猛然向齊沙紮了過去。
齊沙一腳踢到了女人的手上,那把刀應聲落地,那女人的手好像也被踢斷了,疼得尖叫了一聲。
齊沙趁機抓住了那個行李箱,因為他知道,箱子裡極有可能就是方逸晨。
那女人見你齊沙忍痛都要來搶行李箱,男女力量懸殊,她也不硬搶了,直接鬆開手裡的行李箱,又狠狠地踹了一腳。
行李箱立刻就向山下滾去了。
齊沙眼看行李箱要掉落山谷,直接撲上去抱在了懷裡,連人帶行李箱一起順著山間的小路滾了下去。
出於父親的本能,他用雙臂和身體緊緊抱著行李箱,眼看就要滾落山崖,齊沙被一顆老松掛住了衣服,才倖免於難。
方諾一個箭步衝上去,和那女人扭打起來,方諾再怎麼說也是職業警察,擒拿格鬥都不在話下。
剛才齊沙一掌下去,那女人已經受了內傷,沒幾下便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齊哥!晨晨!”
方諾把女人反手拷在了樹上,急忙過來尋找齊沙他們。
齊沙在滾落的時候,身體多處碰撞,遭到重創,她不敢輕易挪動。
“齊哥,你別嚇我!”
方諾帶著哭腔呼喊著,齊沙緩緩睜開了雙眼。
“快,開啟行李箱,晨晨在裡面!”
方諾這才反應過來,拉開行李箱的拉鍊的時候,方逸晨小小的身軀蜷縮在裡面。
孩子閉著眼睛,處於昏迷狀態,但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
方諾一把抱住方逸晨,心疼地說:“晨晨不怕,爸爸媽媽來救你了!”
自從方逸晨小時候認定方諾是他媽媽後,就再也沒改過口。
之前,方諾試圖跟孩子解釋,她是雙胞胎小姨來著,方逸晨傷心地哭了很久,還找出了媽媽的照片給方諾看。
“你就是媽媽,你就是!”
方諾又拿不出兩人雙胞胎合影的證據,看著孩子傷心難過的樣子,也不忍心再讓這麼小的孩子再承受母親死去的打擊。
“好孩子,是媽媽不好,媽媽錯了!”
從那以後,方諾便是方逸晨的媽媽了,她甚至都沒結過婚,也沒談過戀愛,更沒有生過孩子,可她就是方逸晨的媽媽。
這時候警方和救護車都到了附近,車開不上來,只好步行到了山上,齊沙被抬上了擔架。
方諾緊緊地把孩子抱在懷裡,也跟著救護車到了醫院。
那個綁架方逸晨的女人,也被警方拘捕了。
齊沙被送到醫院的時候,肋骨也折斷了,而且那張剛毅的臉上也擦傷了,任誰看見都無不動容。
方逸晨緊緊依偎在方諾懷裡,頭髮溼漉漉的,顯然在行李箱中憋悶驚嚇得出了不少冷汗,孩子始終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醫生也看過來,說孩子驚嚇過度,產生了創傷應激症狀,很有可能患上幽閉恐懼症,以後需要家人陪伴和精心呵護,才能讓孩子走出心理陰影。
之後又來了內科和骨科的大夫,過來檢查了一下傷勢,確定肋骨有斷裂了兩根,但好在沒有傷到內臟,身體上還有多處軟組織挫傷。
可他硬是沒喊一聲疼,甚至都沒有呻吟一下。
他是怕孩子又受到二次傷害,所以才一直硬撐著的,索性孩子身體沒有受傷,只是心理上的創傷,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治癒了。
家人和朋友趕到醫院的時候,無不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媽,您別太激動,孩子會害怕!”
方母立刻禁聲了,眼裡含著淚水,悄悄地躲在旁邊擦拭著。
就連方老爺子,也眼神氤氳,心情沉重。
這段時間,方諾衣不解帶地伺候在父子倆身邊,特別是方逸晨對方諾更加依賴了。
方家母女每天都像長在了醫院,方逸晨每天要跟齊沙擠在一張病床上。
特別是晚上,更不能熄燈,否則孩子就捂著耳朵尖叫,很長一段時間都不開口說話。
鍾老爺子託人找關係,給安排了特護單人病房。
這天,方諾端著排骨湯,一勺一勺地喂齊沙。
“我自己來吧!我眼睛看不見,手還好著呢!”齊沙一個大男人,不好意思讓方諾伺候。
“你躺著就好,骨頭剛長好一些,醫